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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祁当时是真的调皮,而且也是真倒霉,回回只要他说我们家不好的话,那总能应验,所以这村子里人啊也都不喜欢他。尽管我们几个孩子都不是那么优秀,可这一点也都不影响爹爹爱我们。”
“大家一开始都会对爹爹有些误解,觉得爹爹就是一个软柿子、是一个懦夫,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是在那样一个条件下,任何人都会不得不屈服现实,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苏小檀不由狐疑道:“三哥哥怎么忽然想到要和我说这些了?”
“因为我想告诉你,咱家每一个人都很疼你……”苏文越伸手揉了一下苏小檀的脑袋,便又接着说,“有一次你感染风寒,当时爹爹不在家,我们几个人就轮流抱着你去找大夫。青山村没有就去汪源村,汪源村没有就再去找。我们轮流背着你,以为你小小一只,不想竟也那么沉。”
“我们这么疼爱的小檀,以后就也不知道会继续被谁疼呢,我倒是觉得锦上挺不错的。”
苏小檀严重怀疑他之前那些话都是铺垫,就是为了引出一个虞锦上。
苏小檀不由问道:“三哥哥,你到底想说啥呀?”
“我就是想说,你今天和锦上玩得怎么样,开不开心?”
苏小檀见他这么问,便将那朵绒花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掏了出来,又递到了他跟前,道:“这是锦上哥哥送给我的绒花,说是我的生日礼物。”
苏文越接过,看了两眼以后便感叹道:“这个可是并蒂花,看来这锦上对你是真的有那份心思了。”
苏小檀当即红了脸:“三哥哥你说啥呢,也不怕羞!”
“该羞的是你,又不是我……”苏文越小心地将绒花给苏小檀戴上,而后又夸赞道,“要是锦上刚才看到了你这个样子,也一定会被你迷住的。”
苏小檀赶忙就将那朵绒花给拿了下来,又给塞回了衣兜里。
苏文越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说说吧,你对锦上什么感觉?”
苏小檀轻咬着唇:“没什么感觉,他只是我的锦上哥哥啊,和你们都一样的。”
苏文越自然不信,便激她道:“是吗,那以后你要是看到他和别的姑娘结婚,你会不会觉得心里很难受?”
苏小檀却开始在这里口是心非:“我才不会呢。”
苏文越便故作一本正经道:“是吗,那我真是替锦上感到可惜了呢,他刚才在百善堂,可是和我说了好多话呢。”
苏小檀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苏文越笑:“你刚刚不是还和我说你对他没什么感觉吗,那你现在干嘛这么紧张?”
苏小檀别过头,轻哼一声道:“三哥哥,你坏!”
苏文越便也不再拿她打趣,定定道:“刚才那锦上和我说啊,他知道他现在不是很有能力,但是他已经在这条路上一直努力奔跑了。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达到一个高度,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来找你。他还让我看好你,让你别被捏的男孩骗了去。”
苏小檀噘着小嘴,不服气道:“他以为人人都和四哥哥一样好骗吗,我可聪明着呢,不是谁都可以哄我上当的!”
“我记得就前阵子吧,我们百善堂来了一位病患,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个人,一位先生陪着她的夫人过来看病。她夫人怕疼,先生就在一边一直陪着,几乎是寸步不离。问我拿药方时也是尽可能地让我避免一些过苦的药材,他说他夫人喝不了太苦的东西,每次还要连哄带骗地她才肯喝下。”
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那苏文越又添话道:“对了,他为了他夫人,还自己学了一套针灸。说实在话,我挺佩服的。”
苏小檀先是一脸感动,而后又摇头道:“我是觉得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了,虽然我们家的日子现在是还可以,但我却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更上一层楼呢!”
苏文越随声附和:“你是还早,我只是想告诉你,锦上很不错,你们又是青梅竹马,能不错过便不错过。”
苏小檀表示自己现在这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发大财,至于感情这种事情,还是留在后头再说。又或者说,正因为她也知道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情意,所以才会觉得有恃无恐。
“那个,最近这二哥哥有来信嘛?”
苏小檀有意转移话题,苏文越自然配合,便接过话茬:“二哥倒是没来信,但是大哥来了,他说他那里一切都好,说自己的那个师傅也特别好,让我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的身体,没事要多锻炼什么的。”
苏小檀低头拾起地上掉落的一片柳叶,漫不经心道:“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样了。”
苏文越幽幽道:“好像也要临近考试了吧,如果过了的话,那他就要参加殿试了。”
苏小檀不由好奇:“这殿试又是啥呀?”
“殿试啊,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皇帝亲自给你出题让你来作答。殿试后分为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通称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一名通称传胪;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不过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总之来说这个考试就很难,相当于百里挑一。”
苏文越说的很是严谨,可苏小檀却是信心满满:“放心啦,我们二哥哥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他一定会是状元!”
“这个可不一定哦,考生来自各地,那么多人,你怎么就能保证咱们二哥就一定能行呢?咱爹也说了,只是让二哥抱着努力一试的态度,不要给他太多的压力。就算最后不过,他也是一个进士,也可以当官了。”
苏小檀却满面笃定:“不,我相信我们二哥哥,他一定能成的。”
苏文越只当她是在自我安慰,便也没有再反驳她的话,而是点头应了一下:“是是是,我们二哥这么厉害,再加上小檀这么吹捧,一定能中状元!”
苏小檀是觉得她二哥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