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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急促，鼻音咻咻的，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如果此刻有毛巾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上毛巾，擦拭刚刚被他吻到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决绝：“这些录音会实时上传到我的电脑，如果你再敢对我做什么过界的事情，那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看她决绝的表情和放的狠话，林乔心里骤然一凉。
原来在来这里之前，便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否则应该也不会来这里见他，那么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当然还是基于对他的不信任。
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思前想后，就算想破脑袋都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过她。为什么她每次见到他，就总是一副很防备的姿态。
就算是犯人被判处死刑，也要一个确凿的理由不是吗？
“放手！”余光落在他捏在自己的手上，颜以沫声音越发寒冷。“你想让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性骚扰吗？”
林乔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厌恶和憎恨的模样，心口越发疼的厉害。
他终于忍受不住，开口问她：“我可以放你走，我甚至可以对颜悦宁负责任。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从一开始你一见到我就要对我那么冷漠，你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也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
颜以沫暮然抬头看他，又是这样的目光，带着故事地望着他，仿佛能看进他的心底。
她突然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从我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我便日思夜想，可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就算是犯人被判处死刑，也要有一个确凿的证据，那我呢，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林乔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不可耐。
颜以沫却笑得更开怀了，像是在讥讽他，又像是在讥讽自己。
“好啊，反正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告诉你也无所谓。”她深深凝望他就像前世被火活活烧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般绝望，恨意几乎要迸发出来。
“我们前世就认识。”林乔整个人一愣，她接着说：“前世你也像今生这样追求我，只可惜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我和你在一起，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可你爱的是颜悦宁，你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她的愿望，那就是得到我手里的股份，让她成为枫华的董事长。你让她怀孕，和她一起生生流掉了我们的孩子，最后一把火把我活活烧死在房间里！”
她说的字字珠玑，即便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也一直觉得自己放下了，可再次提起，还是会觉得胸口钝痛，像是被人生生刺了一箭。
“林乔，本来重生之后，我想找你们报仇的，想让你们以生命为代价祭奠我受过的痛苦。可后来我突然明白了，前世已经为了你那么痛苦，今生我又何必为了你再次让双手沾满鲜血。”
她的话说的没头没脑，让林乔不知道所以然。可她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表露出来的憎恨和恐惧是真真实实存在的，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怎么可能……”他只觉得喉咙里干涸得厉害。“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只会比任何人更爱你，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伤害你的事！”
“看来你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颜以沫睁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在这个绝情的男人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和慌乱。
她笑着说：“不管前世今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像以前一样自私，卑鄙，冷酷，无情！为了你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只是不敢承认这世上有你得不到的东西。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对比你现在对颜悦宁所做的一切，不就已经足够证明了吗？”
她的话，字字珠玑，仿佛利剑一般刺入他的心头，让林乔不由自主地步步退后，她的眸中是深深的恨意，让他几乎有一种错觉，也许她没有说谎，他们真的前世相识，而他狠狠伤害了她，她这一世是来报仇的。
“所以，这就是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甚至狠狠伤害颜悦宁的原因？”
沉默了许久，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番话。
颜以沫闭上眼睛，轻轻摇头：“比起你们曾经给我造成过的伤害，我自认为我什么伤害你的事都没有做，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林乔用力捏紧了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无法想象她口里所描述的一切，他是如此深爱她。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如果真能得到她的爱，他又怎么可能会……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纠结。
脑子里像是有一团线乱糟糟的，怎么理也理不直。
“如果现在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颜以沫冷眼看着他。“颜悦宁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这样对她。”
即便她恨颜悦宁，可此生她毕竟没有对自己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相比较之下，不过是角色互换，她成了那个被抛弃的可怜人罢了。
“如果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留一个讨厌的人在身边？”林乔深深凝望她，不再掩饰，话语坦然又直接。
“我真替她感到不值得！”她讥讽的笑了一声，旋即道：“反正她现在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我知道，除了你以外，不会有人对她动手。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记住你说过的话，好好对她！”
“我会跟她结婚，但我这辈子，都永远不会爱上她！”林乔的声音十分坚定，像是下定了决心。
不管他说什么样的誓言，对颜以沫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你先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从此以后都不会在管他们之间的事情。
从写字楼出来的时候，颜以沫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重生之后，便从来没有觉得如此身心愉悦过。
颜以沫给顾言夏打了电话，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坦白说清楚了。
“说清楚就好，你知道的，我会无条件支持你所做的一切。”顾言夏的声音像以前一样温柔低沉。
挂了电话，颜以沫心里还是很激动。
感谢老天爷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感谢这辈子能够遇上顾言夏。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她不会如此顺利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