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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微微摇头,叹道:“难道小刘先生认为当着江东文武的面舞剑丢人吗?周都督身为江东的兵马大都督,尚且要为小刘先生抚琴助兴。小刘先生,请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黄盖怒目圆睁,大声道:“刘修,耍剑就耍剑,不要磨磨蹭蹭的。”
程普也劝道:“修公子,即使是武人,就不要和娘们儿一样啰啰嗦嗦的。舞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都督弹琴,不也是当着众人的面。”
其余武将,也纷纷撺掇。
所有的人都挤兑刘修,仿佛刘修不舞剑,就是不给面子。
文聘坐在下方,稳不住了,要起身的瞬间,却被刘修伸手摁住。刘修神色如常,面向江东的文武重臣,说道:“诸位,在下认为今天不适合舞剑,是有原因的。”
虞翻说道:“莫非是小刘先生刚到江东,因为水土不服,摔伤了手腕,拿不起宝剑。”
一句话,哈哈大笑声此起彼伏。
步骘眼神冰冷,接着说道:“依我看,应当是水土不服,导致小刘先生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才难以舞剑的。”
厅中众人,又是一阵奚落,不断的打击刘修。
周瑜环视众人,呵斥道:“闭嘴。”
众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瑜的身上。
刘修心中却是戒备着,周瑜表面上呵斥江东的官员,可周瑜的立场是站在江东的。不论如何,周瑜的出发点,是为江东考虑,不可能帮助他。
周瑜正色道:“小刘先生,虞翻、步骘、程普、黄盖等人,唯恐天下不乱,让小刘先生见笑了。小刘先生既然来了江东,总要让江东的人服气。小刘先生不要推辞了,展露一下你的剑术吧,让他们见识一番。本督许久没有弹奏一曲了,今日为小刘先生助兴,也是荣幸。”
表面上,周瑜打压江东的官员。实际上的目的,还是想让刘修舞剑。
众人的目光,又汇聚在刘修的身上。
他们觉得,刘修应当不好拒绝了,刘修不卑不亢的道:“周都督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的剑术,是杀敌之术。一出剑,必定见血。而且在下的剑术,也不适合舞剑。如果江东方面愿意派人和在下比剑,可以试一试。”
顿了顿,刘修又道:“只是在下的剑术,是杀人之术,在迎亲的关口,控制不住杀死了人,血溅大堂,就有些不好了。”
此话一出,江东的文臣面面相觑,脸色都颇为阴沉。
包括武将们,也偃旗息鼓。
刘修的剑术他们都是知晓的,极为厉害。如果上前比剑,死在了刘修手中,那才是亏了。如果派出无足轻重的人,被刘修杀死,反而增加刘修的名望。派出名将应战,又有些恃强凌弱,尤其是一旦名将失败了,或者被杀了,更是不划算。
刘修的提议,反而让江东的文武为难了。
从单人舞剑,变为双人比剑,局势一下扭转,变得对刘修有利。
虞翻、步骘、程普等人,都蔫了。
张昭和周瑜相视一望,两人一文一武,代表了江东的文武,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我来!”
忽然,大厅右侧的武将中,一员小将站起身。他相貌年轻,唇上的胡须还是毛茸茸的绒毛,其年龄还不到二十岁。
“破贼都尉凌统,愿意向和小刘先生请教。”
凌统今年十八岁,和刘修年龄相当,但他却已经身经百战,参加了历次攻打江夏的战事。他十岁追随父亲凌操,跟着孙策征战沙场。至今,在军中颇有威望,深得孙权的信任。
凌统起身,其余人都点头赞赏。
论年龄,凌统和刘修相当。
论武艺,凌统也是沙场老将,必然不差。
只要凌统在剑术上击败了刘修,毫无疑问,能打压刘修的气焰。真正的比武较量开始,所谓的舞剑,就可以忽略不计,重点在于胜负。
这,也正是刘修期待的。
单独舞剑,他不可能答应。如果江东不出战,舞剑的提议自然作废。如果江东出战,剑术的较量上,刘修不会有任何的畏惧。
刘修笑道:“凌都尉,我听过你的名字,久仰大名。”
凌统嘴角微微上扬,骄傲的说道:“贱民何足挂齿,没想到小刘先生也知道。”那面容倨傲,嘴角勾起,脸上流露的一丝骄傲,始终都挂在脸上。
厅中的官员,更是赞赏。
刘修却道:“三年前,江东攻打江夏,当时凌操参与战事,最终被甘宁一件射杀。而你凌统,就是凌操的儿子。”
凌统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