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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很快就过去了。我妈总算是有一件可以办的正事,就是每天把钟敏打扮漂漂亮亮的带出去串门,不,应该是接客!
钟头牌接了这一个星期的客,终于忍不住抱着我的胳膊哭诉这要回家找妈妈。
“我觉得你才是我妈当年不小心丢弃的亲儿子,我肯定是她不知道从那个垃圾桶捡回来报复社会的。”我一脸愤恨的看着钟敏。
我和钟敏在这个星期一起去高中的们楼一起又喝了一杯薄荷奶绿,吃遍了曾经最爱去的小吃街,像是上学时一样手拉手逛了一次繁华商品街,我们看了很多衣服和饰品,却一件都不买。
我们好像把从前错过的八年时光一个星期都补上了。
终于我们吃饱喝足了,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钟敏本来要订飞机票,却被我给拦了下来,我很早之前就决定要做火车回去。
钟敏特别不解的问我“你为啥不坐飞机?飞机比火车快,而且方便很多。再说也没有很贵啊。”
“你懂个屁,这跟钱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有的时候人站在高处太久了,你就感受不到快乐的存在了。你只有偶尔过过清贫的生活,你才知道富有的可贵”我对着钟敏夸夸其谈。
其实,我这些话都是抄袭梁实秋的雅舍小品中的一篇。
原本人家写的是旅游,结果让我就给抄过来一改编就成了我的名言了。
抄怎么了?我最崇拜的女人小白曾经说过“抄怎么了?抄出名了也是本事!”
钟敏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以一种英勇献身般的模样,跟着我上了火车。
不得不说中国就是生产人民啊,一到了春运就能看出来。
真就像是春晚宋丹丹和赵本山演的那个小品那真是旗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那人是一层一层又一层啊。
只是白云黑土已经再也不会出来,但是春运这场大戏却从未落过幕。
我手里紧紧的抱着包,坐在人声鼎沸的车厢里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耳朵里充满着小孩的哭声,大人们的斥骂声,夫妻的争吵声,带着各种口音的拜年声。
钟敏完全是以一种老鹰护小鸡的姿势把我护在怀里,生怕我被人挤到。
经历了大约五个小时的奔波,我们终于到达了我大天朝的首都。
我是被人挤着下了车,我都感觉双脚腾空飘起来了一样。
我们随着人流下了车,我看了看火车站几乎已经被人都堆满了。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完全不够,我只能看到很多人的后脑勺和后背。
挤在他们中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钟敏死死的拽着我的手,生怕一松手我们俩就不知道天人两隔了。
我也死死一手拽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死死的扯着他的衣服,我也怕他突然一松手,那我就是天黑了我也出不去,关键我还不认路。
我这个路痴算是有历史了。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第一个星期几乎就是奔跑在去教室的路上和宿舍的路上。很多时候我跟着手机上的地图,一路上问这学哥学姐们才刚刚能找到上课的教室。所以我大一的时候旷课次数创造的新高度,但是我是真的冤。我真的是迷路了,不是不想上课啊。
等我们出了火车站的大门口,愕然的发现视野瞬间就开阔了。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很大的。
我一看表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我们早上八点十分的车开了五个半小时的车,感觉自己被窝成一个球了一样。浑身都皱吧了。
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才感觉身上舒坦了很多。
“晴宝宝,我感觉咱俩已经一起经历了生死了。”
“我们竟然一起经历了春运,并且熬了过来。相信我,这一定是你人生一段不可磨灭的经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跟他说。
“嗯,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坐火车了。突然觉得坐飞机是那么的奢侈”他假装的抹了抹眼泪,一脸的苦相。
也是苦了他了,从小舒舒坦坦坐飞机也没有受过这种苦。连公交车都没坐过,第一次见春运这种场面,难免有点水土不服。
我们站在路边上等着出租车,春节的气息还没有过去,还能隐约的听见远处喧嚣的鞭炮声,地上也满是红色的鞭炮皮。
路上来往的行人都是大包小提溜的,有的人拿着行李步履匆匆的往家赶,有些人拿着一大包一大包的礼物准备去探寻亲戚。
路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偶尔呼哧而过的几辆出租车也都是满人的。
我好像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事,我猛的抬头看着钟敏。
“钟同学,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呗,咋了”他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咱当时在高速路上堵车,咱俩是跑去机场的。那咱那个车。。。。怎么办了?。。。被扣了?还是。。?”我说到最后越说声音越小。总觉得那个罪魁祸首是我一样,钟敏那辆车我真的超级喜欢,空间又大速度又快,关键是外形特别的好看。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车,但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有点类似城市suv,不像是那种张扬的轿跑,特别适合家庭的那种类型。
“哟,小祖宗,你到现在才想起来咱家的车啊?放心吧,咱走的时候我就给人打电话来开车了,咱们上飞机的时候,我们的车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摸了摸我披散着的头发。
他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车开过来。
这两天他的电话一直就没断过,不论男女老少,几乎都是想请他吃饭的。
有的他就几句客套话就推脱了,但他也有许多许多朋友要应酬,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他跟电话里的那个人说的越是随便,越是贫嘴说明他跟那个人关系越好。
当然给他打电话的不乏一些女生,他每次接女生的电话都会心虚的偷偷看我一眼。我就会装作一脸无知的躲开,反正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倒不如装作什么不知道的好。
即使,他脸上带点表情我都会猜测他们在聊什么,他才会笑。
没办法,我总是会吃各种莫名的酸醋,即使我知道不应该吃,但是那种强大的占有欲总是让我控制不住的去想。
在我们回来的一个星期以后,我如约的去附了学长邀请的饭局。
我来到他跟我说的餐厅,确实很高尚。是一家位于大厦顶上的旋转餐厅。
奢华的装饰,感觉脚下踩的每一块地面都是价值万千一样。
他选在窗边的一个位置,夜晚景色很美,楼也有足够的高度。
夜晚的北京城绚丽的让人目不暇接,我看着面前精致的食物,再看看面前人。
确实诱惑好大。
学长都样貌让我吃了一惊,并不是我所想象的挺着一个偌大的啤酒肚,剃这小平头,带着一个老土眼镜,以一种大学里常见的姿态。
学长长得很清秀,很周正。不是很大的眼睛却透着一股灵光,身高目测大约有一米八以上。身型清秀,甚至感觉他身上那套西服都不是那么合乎他的身材。
长得不如余辰好看,身材不如钟敏,声音也不够有磁性。
但是他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想,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这里的菜都还不错,你可以尝试一下。你是不是不爱吃西餐?我看你都不怎么吃。”他喝了一口红酒,微笑这询问我。
“没有啊!菜都不错,挺爱吃的”我客气地回答他,觉得这个氛围有点尴尬。
我举起旁边的酒杯,将酒倒满。
“首先得谢谢学长的救命之恩,其次,谢谢你这顿饭。”我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摇了摇杯子的红酒,笑着看着我将杯子的酒全部倒进嘴里。
然后他向前举了一下杯子,然后他也跟着我一饮而尽。
我们相视而笑。
这顿饭吃的客气幽默。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坐在他的车上,没想到他这么有钱。开这好车也就罢了,竟然还配了个司机。
“我是酒吧服务员儿!”我好不避讳的说,今天的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礼装,干练又优雅。因为自从第一次跟钟敏进西餐厅的时候,我穿的超级接地气,感觉服务生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所以当时我一听他约在了旋转餐厅的时候,我就穿上了一套小礼服,至少不失规矩。和钟敏在一起倒是无所谓,但是和别人出去吃饭,穿的太随便了,毕竟也算是一种对人的一种不尊敬吧。
“我开了一家外贸公司,需要一个客户经理。有兴趣吗?我记得你是新闻系的?应该也挺对你的专业的。”他从西装里掏出一搭名片,从中抽出来一张寄给我。
“却想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不知道你会不会回答”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你是怎么加上我的?按理说。。那个账号比较隐晦。。再说当时在里面。。应该也不会能随便加上的。再说像你这种身份的,应该也不在网上随便加人吧。”我说过委婉又直接。
这个问题确实也困扰我很久,要是说不怀疑也不可能,尤其是现在已经心里这个疑惑又被无限的扩大。
与其自己瞎猜,倒不如问明白。
“你不是怀疑我是传销的吧?我要是传销的又何必要救你?”他听到我那么说,显得有些激动了。声音都开始往上调高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下来。
“我不是你的意思,只是我有点想不通而已。你别想多。”
“其实,说来也惭愧。有些旧事我也不想再提了。如果没有相信我,那就相信缘分吧。你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我真的很想认识你,也很想和你交朋友。你愿意相信我吗?”他冷静的下来,两手交叉在胸前。
眼神异常真诚的盯着我,特别像是在跟我谈生意一样。生怕我这个投资人不肯相信他。
“当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会相信你的。我也有很多的经历不想再提。所以呀。。。理解万岁。”我冲他很真诚的一笑。
“谢谢”
很快就到了我们小区门口,我摆了摆手让司机停下。转头对他说:
“好了,我到了。送到这就可以了,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原本他非要坚持把我送到家门口,在我固执的拒绝下只好放弃。
我踩着尖细高跟鞋,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了,关键是鞋跟还那么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粗壮的小腿,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虽然我也算是现在一身武艺,可是身上的肌肉显的我更加粗壮了。
我从包里摸了摸钥匙,好几次都没有摸到,干脆放弃似的嗯了嗯楼下的门铃。
很久没有人回应,我才猛然间想起,钟敏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
他去国外见他的父母,他走之前留下了足够我一个星期的食物,和足够的钱。可是唯独没有带我去,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傻乎乎的看他收拾了行李出了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所有坚强的伪装都被不攻自破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带我去见他的父母,甚至都没有一句解释。也对,谁也没有逼着我带他回家,一切都是我的自愿。所以带不带我回家,也是他的自愿。
只是心里的那种疼,也是真的。
罗傲然早就从部队回来了,我已经无聊到了跟他玩儿。
过年训练馆不开,我就跟他回了家。没想到他们家房子那么大,甚至比我们家大了一倍还多。
只不过家里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的新房子一样,到处都是冷冰冰的。
黑白色调的沙发和背景墙,一张黑色的大理石桌子。我走到他的卧室,于外面客厅的环境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