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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居凌雪奇怪的瞪着贺久。
其他人都已经忙碌起来了,而她也得到了暂时的放过,正想窝回自己的墙角里,缩在被子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为什么这个,这个贺将军看起来好像对自己很是不满的样子。
如果不满,难道不是应该去找那个梨肴吗?是他把这件事情摊在她的头上的,又不是她心甘情愿的。
“你是谁?”
“林居。”居凌雪下意识的回答。
她现在已经咬死了自己这个身份不放了,整天整夜在脑里催眠的,也是让自己幻化成另外一个身份,不要暴露太多先前她的习性。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贺久就攻了过来。
速度极快,且直冲面门下手,毫不留情,若是换做其他普通人,只能等着毙命,根本反应不过来。
居凌雪然而是在想隐藏自己,但是小命还是放在第一位。
而且她本身在军中操练多年,身体已经养成了习惯,在对方攻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三五下就格挡了开来。
灵巧的身体,柔软而不可思议的韧度。
奇怪!
因为贺久来势汹汹,两人动作之间竟不小心打翻了一张桌子,而另外一张桌子旁边还坐着淡定喝茶的梨肴。
看到这一幕,他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示意不干他的事。他们爱怎么怎么样。
果然有问题!而且还是有大问题!
“你到底是谁?!”贺久冷酷的眼神直直的逼视着居凌雪,居凌雪咬着牙不说话。
就在他还要进一步逼问的时候。
忽然!居凌雪泄了口气,嘴角吐出口鲜血来,然后身子就软趴趴的倒下去了。
有伤?
有内伤在身吧,这个人,贺久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的身子直接就冲了过去,然后接住了他。
“把军医叫过来。”
听到军医,梨肴才陡然转过了头,眉头有些纠结的看着贺久,示意对他的做法有些不赞同,也有一些懊恼,怎么就没有提醒他,她是有伤在身。
两个人交手蛮以为是打打闹闹,谁知道是动的真格的。居凌雪若是躲过去就是了,干嘛还要等着上跟他硬抗呢。
贺久的性子,哪样又不认真?
梨肴忍不住就在想一件事情,要是贺久知道了面前这个人就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人,不知道会做何反应。
他真的是越来越期待了。
只要那封书信到来,这结果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只差最后一步。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来长渊一次竟然能够有这样的收获。
然后,贺久直接将居凌雪给打横抱起,四周看了看,那整整齐齐的一张床肯定是他的。
他把放到了昨天为他准备的床铺上去,因为昨天晚上他没有回来,那准备好的被褥自然也没有人睡。
手下人立刻去把军医给请过来了,明月是跟着军医一道过来的。
虽然她也不理解自家主子为什么要让她去照料一个神秘的人,但是对于这个人所受的伤,她算是第一个最为直观的看到的。
伤的很重,外面的皮肤都已经坑坑洼洼、大小伤口无数,有的深可见骨,也就更别提内伤了。
这样子都能熬下来不死,此人先前用了一些好药,而且是极其珍惜名贵的,寻常人家不可能有这样子的条件。
所以这个人的身份也就显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几个人都围着居凌雪,查看他的情况。
这个时候,清风敲门轻悄悄地走了进来,然后塞给了梨肴一个东西。
很小,就像是一个纸卷儿。
本来梨肴也想凑过去看的,但是他在接到清风给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心是扑通扑通的跳。
上面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里一清二楚。
没有等多久,却只感觉秋冬春夏,几载已过,焦心难耐又期待。
背过了身子,梨肴故作淡定地将那个纸卷慢慢展开,没有人看得清,看得到他这个方向的动作。
梨肴觉得此时此刻有点颤栗,有点激动,又有些慌乱。
他的脸被扑上了淡淡的粉色,兴奋不言而喻。
里面的答案,会是他想象的答案吗?会是他想要的答案吗?会跟他心中印证的一样吗?
陈国人的口音他一听就能够听出来,魏国人他曾经也有接触过几次,虽然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但是陈国太小太小!
身手不凡,又为女子,明月所说的伤疤密布,只有经历战场搏杀才会达到这样的程度。
巧合,太巧合了。
当初虽然流窜的方向说是去往齐国,但是有没有可能她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以至于流窜到了陈国来。
绝对有这个可能,居凌雪不可能真的傻到那么故意的暴露自己的行踪。
先前追捕了三个月,都没有将她给找到,就说明一定有人在背后帮了她,不可能是到了边境之后,忽然的就这样放出了消息。
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微搓捏了一下,然后就将纸卷给打开了。
上面没有写别的,只写了一个字:“居”。
果然是她!竟然就是她!就是她!
不知怎么的,梨肴的心头漫过狂喜,开心的不行,激动又欢快。
恨不能立刻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贺久。
原本他以为这个还要再拖几天,虽然他的手下告诉他很快就会有消息,但是他也会想着这几天就有消息,也并不能确定。
就是这样这种并不确定的情况之下,才耗费了他更多的心神去想这件事情。
以至于长渊这处的案子,他都没有怎么仔细的去斟酌,反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居凌雪的身上。
居凌雪,林居。
这个人的想法还真的是当真简单,以为把自己的名字调过来就可以了吗?就可以掩盖自己的身份了吗?
说她聪明无比,盖世无双。
那怎么还会让他轻易就给猜出身份了呢?梨肴不由得有些怡然自得,其实他也就还好,一般般嘛。
贺久没有去管梨肴激烈的心理活动,反而是专心专意地看着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居凌雪,微微的有些担心。
或许他不应当那么粗鲁地贸然对待他,但是,梨肴对他的过度关注,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揣测他的身份,打探他的虚实。
他跟梨肴相处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般的举动,尤其是在这荒山野村,在这样的处境之下,能有一个让他如此对待的人。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所有的人出去,方圆百米之外,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在!告知外面的将士们全部肃清。”
这样的命令,梨肴发出来以后就代表着有绝对重大的事情要商量了。
常驻在他们二人身边的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办案的时候,需要不断的搜集证据,需要不断的去考虑和商讨,有些时候特别不方便,乃至说些机密的事情,就需要他们退到旁边去了。
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再一次如同潮水般地涌了出去,然后,迅速的按照指令进行人员疏散,以及肃清检查。
可是军医还没有给居凌雪医治好,清风明月他们也要退出去,除了贺久和梨肴之外。
“那将军,那他?”明月的意思是将居凌雪给带出去。
贺久手挥了挥,示意带出去。不知道梨肴发什么神经,突然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不,她得留下来。”
“啊?”不止贺久一个人,因为所有人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快些!”梨肴又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以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
“……”清风明月看了看将军,又看了看自家的主人,果断拉扯着军医出去了。
谁让自家主人的话语权要比将军还大那么一丢丢呢。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的时候也是遵循自家主人的想法,将军的话将军向来是顾及着自家主人的。
这下,贺久是真的炸毛了。
“我说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莫名其妙!”饶是贺久耐心再好,也被这梨肴给弄得恼火了。
“你先别焦躁,我且问你,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可还算作数?”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不作数的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梨肴挑了挑眉,有些志得意满。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贺久浑身不耐烦,总觉得被梨肴给带的,带的也格外的在乎起那个人来了。
“你可知道她是谁?”梨肴伸出了雪白纤长的一根手指,直接对着居凌雪。
“还能是谁?你不是说他是一个外来的吗?”因为心中略有不满,所以对于他的语气贺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可还记得,你说过若是我帮你将那位寻来,一个月什么来着?”
“我说的是如果你能把那个潜逃在外的魏国的居…”还没说完,贺久就突然住了嘴。
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梨肴,瞳孔一点一点放大。
难道,难道说,难道,这个,这个角落里的这个?
不会吧!不是吧!骗人!
这怎么可能?!
贺久刚想质疑的时候,梨肴伸手将他刚刚看的纸卷展示给了贺久。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居”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