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入神庙后,首先注意到的是一排排的棺椁,或者说,那些像棺椁的东西。
这些东西呈长方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出诡异的金属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的气味,就像是医院中的消毒水,或者是甲醛味。
三哥和我把枪背在背上,用工兵铲插进缝隙里面,用力一压,把盖子撬开了。
箱子里的东西呈黑色的人形,狗熊和俄里经过历练,胆子稍稍大了些,没有吓得跑开,只是吐了出来。
我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不想再看这恶心的东西多一眼。
姑且称之为尸体吧,这具尸体呈一种粘腻的黑色,就像是那种煤焦油一样,滑腻腻的。
它的头部奇大无比,显得畸形可憎。
粗短的脖颈下是肥硕不协调的身体,大概有2米长。
类似的棺椁还有很多具,至少十五具以上,都码得整整齐齐。
好家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这难道就是壁画上的怪物?
就在这时,我们背后突然想起了一阵窸窣,还有刺耳的刮擦声。
那声音就像是用指甲划过黑板一样,刺啦啦的。
与此同时,我下意识地把背枪换成了持枪,迅速向后望去,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狗熊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继续紧张地盯着我们来的那扇门。
神庙里有很多浮雕与神龛,地上则摆满了棺椁,可是光线太暗,我们只能看清楚手电照到的地方。
那刺啦啦的声音和阴森恐怖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小刀刮着我的脊梁。
还是那种慢慢悠悠地刮着。
黑暗里的东西像个老练的猎手,正玩弄着我们这几个脆弱的猎物,等待着时机发起致命一击。
但是它想错了,我们并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们交替掩护着占据了棺椁后的有利位置,不安地等待着黑影的出现。
俄里头上的汗珠已经有豆大了,他手上还打着夹板,只能单手拿着手枪蹲在我旁边。
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我们现在地利人和皆有,静静等待方位上册。
窸窣声一会儿从上方传来,等到我们把手电打到那个方向,那声音又变了方向。
由于进来时太黑,我们没能看清楚神庙的内部架构,现在我们慢慢适应了黑暗,才发现神庙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
原先以为是墙的地方其实是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大柜子,罐子在强光下发出奇异的光芒,里面应该是各种不知名的恶心的器官,就像是淋巴或者某种瘤子一样。
那声音现在在远离门那边,这意味着有东西不知不觉地绕过了我们,而我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突然间,吴鼎开了火,瞬间火光四射,溅起的石屑到处飞舞。
他大叫着“食人鼠,是食人鼠!”
顺着光线,我在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大群肥硕的老鼠冲了过来,但最可怕的不是这群撞向火力网的生物,而是最远处更加模糊的一个身影。
那身躯是个人形,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因为他仿佛在跳着某种奇怪的舞蹈。
狗熊捂着脑袋,痛苦地跪在地上,不住地喃喃道“黑法老,古埃及人的黑法老。
这是亡灵黑经上用来唤醒死灵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