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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不想跟父亲发生龃龉。
她缓缓地舒了口气,“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喜欢少恭住在‘茁园’,我们就”
祝瑾年恶声拦住了她的话,“沁儿,这些年你吃了蒋少恭多少亏?难道心里还没有数吗?”
当爹的很少这样有失风度。
骆心蹙起了黛眉,“爸,之前你还劝我尽早在他们中间选定一个人,怎么我现在选了少恭,你竟如此动怒!”
有点不理解父亲的举动。
他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绝对有虚伪之嫌。
老祝双脚原地打转,“我那么说,是希望让你觉得我是个民主的父亲,不会干涉女儿的感情生活。可是沁儿,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骆心目瞪口呆。
不过是跟“前夫”复合,怎么就叫他失望了呢!
蒋少恭有那么不受待见吗?
“爸,如果我按照你的想法,跟了蒋宇崇,你就不失望了么?可如果我跟蒋宇崇在一起不快乐呢?谁来为这个决定埋单?你吗?”骆心忍不住诘问。
老祝倏然停下来,狠狠跺了一脚,“对,我埋单!如果你跟了宇崇之后不幸福,我把脑袋割下来!”
当爹的真是急眼了。
他越是这样,骆心越是无法理解。
“爸,请你相信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多说无益。
老祝无奈地点头,“好,好,我相信,我信还不行吗?等你再吃了亏,千万别回来找我哭!”
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又一阵秋风袭来,吹乱了骆心鬓旁的碎发。
相认至今,这是头一回惹得父亲如此震怒。
内疚,委屈,复杂的情绪令她有些无措。
骆心耷拉着脑袋,起身回了病房。
进门前,她换上笑脸,露出了梨涡。
病床上,男人双眸紧闭。
头发被剃光之后,那两道长长的术后疤痕便无所遁形。
再加上这次的伤口上缠了一圈纱布,样子便有点小狼狈。
骆心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唔,回来了?”蒋少恭睁开了双眼。
“别出声,再睡会儿”骆心柔声说道。
男人却摇头,“不行,我想看着你”
伸出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揉着。
“骆骆,我不止一次怀疑你身上是没长骨头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没骨气么?”骆心故意歪曲他的话。
蒋三爷抿唇浅笑,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骆心又掉进了他的深眸里。
当年,在他还是盲人的时候,她就曾经被他那没有焦距的眸光所魅惑。
现如今,她不知道这双眼睛还能注视她多久
蓦地,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
是警察前来核实事情经过。
蒋少恭把自己被砸的全过程都说了一遍,每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骆心询问调查进度,警察无奈地表示,毫无进展。
原来,那架航拍无人机是没有注册的,根本找不到它的主人。
警方试图走访事发当时身处公园的游客,看看有没有目击者留意到是谁在操控无人机。
但是很遗憾,那天公园里人很少,没人能够提供有力证据。
送警察出了门,骆心返回病房,看见蒋少恭在发呆。
“其实我应该感谢无人机的主人。”他抬头望过来,“若不是这一砸,我们也不会复合。”
骆心听得好心酸。
若不是这一砸
好吧,都是天意。
午饭后,骆心办好了出院手续。
她犹豫着要不要带三叔回家,毕竟之前老祝的态度已经摆在那儿了。
到了“茁园”,反倒不纠结了。
院子里,卢婶儿正在择菜。
骆心跟她打了个招呼,挽着三叔的胳膊进了屋子。
老祝和狄风还没有下班,恩恩今天有课外活动、放学比平时晚,瞳瞳已经被接了回来。
小妮子一看见爸爸,先是愣了愣,接着便抽搭抽搭哭了起来。
蒋少恭有点难过,只蹲在孩子面前,不敢抱她。
“对不起啊宝贝,爸爸被剃光了头发,变丑了。不过你放心,再过一段时间,等头发长出来,爸爸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柔声喃哄。
孩子却上前来搂住他的脖子,啜泣着说道,“爸爸不丑,爸爸是世上最好看的爸爸!都是为了救哥哥和瞳瞳,爸爸才受伤的,呜呜呜”
蒋三爷登时老泪纵横。
转头看着媳妇儿,“骆骆,知道吗,你给我生了个小天使!”
孩子脸上挂着珍珠般的泪水,“爸爸,谁是小天使?”
当爹的轻轻叮了叮闺女的脸蛋儿,“瞳瞳和妈妈,都是爸爸的小天使!”
“那,爸爸就是瞳瞳和妈妈的大天使!”孩子脆生生地说道。
这句话令骆心一怔。
未来某一天,这个男人真的会变成天使飞走
把叹息吞回去,让父女俩在客厅玩耍,她则回楼上收拾行李。
刚整理好几件衣服,正往箱子里放呢,房门被推开了。
老祝顶着严肃脸站在门口,目光却很温和。
“爸!”骆心唤了一声,继续低头收拾东西。
远远地看见了行李箱,老祝便走了进来。
“这是做什么?”
骆心头也没抬,“收拾一下,跟那爷俩搬出去住。”
老祝的眼眉和嘴巴几乎同时颤动,“你”
“我知道,你瞧少恭不顺眼,也知道你是心疼我。”骆心放好一件衣服,目光坚定地看向父亲,“可是爸,感情是不讲道理的。为了让你少烦心,我还是搬走吧!”
老祝鼓着腮帮子坐在行李箱的另一侧,嘴唇翕动,却没出声。
骆心又叠好了两件衣服,继续往箱子里放,却被父亲一把夺了过去。
“不许走!哪儿都不许去!”祝老爹抖着下唇嚷嚷,“你要是敢搬走,我就不活了!”
囧。
豁出命来挽留,也是自带喜感了。
骆心却笑不出来。
“爸”
祝老爹倏然噙着泪水嘴角下拉,“我接受他还不行吗?你别走,永远待在爸爸身边。他要是还敢惹得你被伤害,我就亲手要了他的命!”
说到底,满满的全是父爱。
骆心蹲到父亲身前,拱进温暖的怀抱,“嘤嘤”哭了起来。
现在她更不敢告诉他实情了。
如果老祝知道蒋少恭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一定会奋力阻止他们在一起。
为了女儿的幸福,祝老爹真的会拼命。
父女俩收拾好情绪,相携着下楼,来到客厅。
蒋少恭正抱着瞳瞳讲故事,看见岳父好像有话要说,便住了嘴。
骆心带女儿去了外面,客厅里只剩下翁婿俩。
“爸,如果您不喜欢看见我,我可以带着妻女离开。”蒋少恭先发制人。
虽然骆心没有跟他说什么,但是他能察觉到岳父的不悦。
祝瑾年忖了忖,“沁儿和瞳瞳不可能跟你走,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想和沁儿复合,就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蒋少恭轻扯弓唇,“什么条件,您只管说。”
“第一,把‘凉城蒋氏’的所有股份都归于沁儿名下;第二,就此留在都灵生活,等我百年之后,你才可以带着沁儿离开。”老祝寒声说道。
他必须尽可能地为女儿寻求最大的保障。
所谓保障,钱财是最基本的。
祝家是家大业大没错,但,他不能让女儿在婚姻生活中人财两空!
一旦哪天蒋少恭对不起沁儿,下场必定是一无所有。
这样才算合理。
蒋少恭听了岳父的要求,毫不迟疑地点头同意,“好,就这么办。”
老祝挑眉,“你不打算讨价还价?”
“没有必要讨价还价。”做女婿的也跟着挑眉,“‘凉城蒋氏’的股份早在我跟骆骆订婚的时候就都给了她,不过,后来以为她离开了人世,那些股份又自动转到了我的名下。现在我们复合了,理应再还给她。至于留在都灵,这件事之前我已经答应过骆骆了。”
一席话,令祝老爹心头的不满略有收敛。
“少恭,希望你言出必行。如果你再让沁儿受到半点伤害,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这是最后的警告。
蒋某人含笑点头,“如果我再让沁儿受到伤害,一定自裁谢罪。”
语气却一点也没带笑意。
祝瑾年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女儿既然已经选择了跟女婿复合,他就算再不满意,也得尊重才是。
何况,这么多年来女婿对他还算恭谨。
至于蒋宇崇,老祝觉得真是遗憾透顶!
无论如何,有了大家长的首肯,复合这件事算是板上钉钉。
不过,还有一个人不太高兴。
虽然他的意愿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骆心却不能不重视。
晚饭后,她来到了狄风的房间。
这家伙一改平素的大食量,晚餐没吃多少东西。
“哥,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骆心的态度十分真诚。
狄风抬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当然,哥当然会祝福你。”
“可是你对少恭”她欲言又止。
“那是因为他直接或者间接伤害过你好多次!作为惩罚,我没有把他打残废,就已经是顾念你的情面了!”拳手气质还在,尚武是基本要素。
骆心决定改变策略。
她捧起他的脸颊,令他不得不与她对视。
“我就是要你跟他和平相处!能不能做到,给个痛快话!”大芸姐附体。
狄风抿唇失笑,“不要以为用了芸芸的口吻就能变成匪妹!你啊,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只能做淑女!”
骆心咬了咬下唇,“我就问你,能不能做到跟少恭和平相处?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跟你脱离兄妹关系,从此大家是路人!”
“沁儿!”大男人虎起了脸色,“不可以用脱离关系这种事来开玩笑!”
“能还是不能,给我个答案!”她不想再废话。
跟他说话经常是费力又无果,很累的。
狄风努着嘴唇想了又想,“罢了罢了,大不了不搭理他,以前又不是没有和平相处过。不过我可跟你讲好啊,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的拳头是非要帮你报仇的。拦不住,晓得伐?”
“晓得,晓得啦!”骆心咬着银牙捏捏男人的脸颊。
随即,从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拿出一卷东西,塞到男人手中。
“喏,两件健身吊带背心。黑色的,显瘦,面料特舒服。”说完,不管他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她知道,百来块钱的两件背心,足可以令这个男人信守承诺。
攻心计,抵得过他的双拳。
回到自己房间,骆心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人高马大的蒋三爷穿着她的淡粉色小浴袍,贵体横陈在大床之上。
画面感相当之不和谐。
骆心收起哀伤,竭力保持正常的心态。
“三叔,你这是要干嘛?展览吗?”俯在床边,她“好奇”地问道。
男人胡噜着光头,声线软塌塌的,“刚刚冲了澡,抹了点身体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茶香诶!如果不跟你分享一下,实在是浪费。”
声光电集合在一起,那个视觉冲击,简直不要太香.艳。
骆心扶额低吟,“哦,三叔,我拜托你,别这么骚好不好?你都四十多岁了,正经点不行吗?”
“我不管!”男人翻了个身,弯起一条毛茸茸的腿,“今晚我就是要跟你睡!”
感情儿又是洗澡又是抹身体乳的,最终目的是要入住她的房间。
骆心直起身子,叉着腰,睥睨面前的老不正经,斟酌着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羞辱他。
如果攻击力太弱,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刚要开口,就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就是要睡在你身边!”
这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困难越大他越浪。
“等你头上的伤彻底痊愈再住到一起行不行?”无奈的骆心好言相商。
蒋少恭坐了起来,脸上是夸张的受伤表情,“你嫌我现在的样子太矬是不是?女儿都不嫌我,你居然嫌我?还有没有人性了?”
骆心摇头,压低嗓音,“矬什么矬?我是怕你夜里发疯,会影响伤口愈合。”
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想来他不至于不懂。
男人半张着嘴巴寻思了片刻,“唔,好像是有那么个说法,红伤不好办事”
“蒋少恭!”骆心忍不住直唤名号。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伤口愈合之前绝不鸣枪,好不好?”深明大义既视感。
这应该是最后的让步了。
曾几何时,在同床共枕这件事上,蒋某人的原则向来是不容打破的。
骆心不得不退一步,“这可是你说的,一旦犯规,马上回客房去睡。”
蒋某人贼兮兮地小声嘀咕,“傻丫头!你的‘怪病’还没弄好,我哪敢造次啊!”
骆心不再啰嗦,让他先休息,她去给女儿洗漱。
瞳瞳没在自己房间,跑去了哥哥的屋子里,正在听哥哥弹奏尤克里里。
这把尤克里里是当年倾倾外婆送给帅气外公的生日礼物,由纯正的夏威夷相思木制作而成。
因了现在已经禁止砍伐夏威夷相思木,所以这把琴变得异常珍贵。
帅气外公老早就将尤克里里送给了恩恩,并且还手把手教他如何弹奏。
听完一曲,骆心和瞳瞳一齐鼓掌。
恩恩宠辱不惊地颔首示意,恬然接受妈妈和妹妹的夸赞。
这孩子的沉稳绝非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
娘儿仨嬉闹着玩了一会,骆心抱着瞳瞳回房洗漱。
把孩子哄睡,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骆心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自己房间。
床上那位还在翘首期盼,粉嫩嫩的浴袍把脸色都衬得好看了许多。
“你先睡,我去冲个澡。”说罢,骆心进了浴室。
她故意磨磨蹭蹭洗了好久。
有点怕,怕他的手,怕那种濒死的感受。
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浴室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
骆心紧张地关了电吹风,“你、你要干嘛?”
蒋三爷没说话,拿过电吹风,细心地帮她吹起了头发。
在一起生活的那几年,她的湿发都是他帮忙打理。
那么长的头发,从来没有分过叉,永远直又顺。
把头发弄好,他揽着她的柳腰走出浴室,双双躺在了床上。
她的心跳始终徘徊在超负荷边缘,“咚咚”宛若敲鼓。
躺好,盖上被子,身后的男人低喃道,“累了一天,赶紧睡觉。晚安,小豹子!”
随后,大手搭在她的胃腹中间,再也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没过多长时间,男人的呼吸声愈发匀称。
骆心感受到了久别的心安。
阖上眼,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许是这两天有点累,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
身边的男人在盯着她看,目不转睛,跟当年一样专注。
“三叔,早!”骆心揉揉睡眼,咕哝道。
“早。”弓唇落下来,啄了啄她的脑门儿。
痒痒的,很温暖。
“唔,我得起来了,今天要正式上班”她窸窸窣窣地动着,准备起身。
却在掀开被子的那一瞬,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哎你!”她忍不住轻呼,转眼红了脸颊。
蒋三爷抻着脖子瞧了瞧,“怎么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么!来,兄弟,跟你嫂子打个招呼。告诉她,你想她妹妹了!”
骆心被绕晕了,“胡说什么呐?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男人啧唇,“老夫老妻的,害什么羞”
说话间,揽住她的柳腰,说什么都不让她走。
“蒋少恭,你给我撒开!”骆心咬着牙根命令。
这男的真是越来越赖唧,根本就是为老不尊。
“我就不!有能耐你捣我脑袋两拳,把伤口再弄大点儿!”他用威胁来反抗她的命令。
提到脑袋,骆心真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抱五分钟,然后就起床好不好?”她耐着性子问他。
男人居然拐了个大弯儿,“五分钟?你把老公我看得那么弱吗?那晚在酒店,咱俩做了多少个五十分钟?”
“吃了药跟正常状态有可比性吗?”骆心被成功地带到了沟里去。
“那就不跟那晚比,跟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比!以前不也经常是超长待机吗?”
唔,虽然表情是梗着脖子的不服状,但是用语还算文明。
骆心的好胜心被激了出来,“嘁”了一声,“拜托,大叔,您四十岁的时候能跟三十岁比么?体力什么的已经一落千丈了好不!”
蒋某人抖了抖弓唇,“你就是嫌我,我看你就是嫌我!来来来,我也不勉强你跟我真枪实弹,咱就用‘五姑娘’,试试到底能有多长时间!”
说着,就要掀被子脱裤子。
骆心不想再扩大事态,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还没坐稳,又被拽倒,跌进了结实的臂弯。
“蒋少恭——”她懊恼地直呼其名,“你能不能别这么疯!”
哭腔儿都出来了。
真的,只要是在床上,她都拿他活没辙。
“好好好,就躺五分钟,然后便起床。乖,别出声,静静地感受老公的心跳!你会发现,这个心跳声仿佛一首动听的旋律,名字就叫做为你痴狂。”蒋三爷柔声撩道。
骆心嗔怪地剜了他一眼,然后便安静地窝在宽阔的怀抱里,闭眼待着。
“三叔,我想问你个问题。”蓦地,她柔声开口。
男人慵懒地回应,“唔,你问”
骆心微微睁开美眸,盯着淡粉色浴袍领口露出来的小麦色皮肤,忖了忖,“如果,如果我得了一种医不好的病,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你会怎么办?”
“呸呸呸!”
脑袋上面唾沫星子乱飞。
“好端端的,能不能换个别的问题?就算要得什么医不好的病,也是由我来,你凑什么趣儿!”
骆心扬起小脸儿,“这不是说‘如果’么?咱们假设一下,如果我”
三叔根本没容她说下去,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天知道,亲了无数次的两张嘴,一贴起来就起化学反应,从来没有过例外。
什么心跳加速,什么血压升高,什么呼吸变重,吻一次就跟病一次似的。
甜蜜的惩罚结束,三叔眯起深眸警告,“再不许说这种没边儿没沿儿的话了,听见没?”
“可是”骆心有点不甘心。
她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别‘可是’了!你若想假设,就放在我身上。假设我得了一种医不好的病,随时会死掉,你怎么办?”三叔淡然问道。
骆心疼得窒息了一下。
随后,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那你先告诉我,如果你生了医不好的病,你想做什么?”
男人不疑有他,想了想,“如果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我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跟你厮守在一起。若是老天眷顾,能够让我在你怀里咽气,于愿足矣。其他的,都无所谓。”
骆心愣住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他以为她不相信,又强调道,“我这大半辈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有儿有女,家业颇丰,哪儿哪儿都不错,唯独就是跟你没有爱够!其实并不是天天做那个事儿才算感情好,我那么黏着你,总想跟你融为一体,是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你是属于我的。不知道这么说你会不会理解,唔”
还在说话呢,弓唇就被小女人给叼在了嘴里。
“唔唔,唔唔唔”三叔故意继续往下“说”,一个字都听不清。
骆心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起身俯在他上面,抱着他的脑袋,肆意深吻。
他便不再玩闹,擎着她的细腰,热烈地回应着。
倏地,她把脑袋抬了起来。
“怎么了?”他哑着嗓音询问,唇间满是意犹未尽。
骆心低头瞧了一眼,“让你兄弟回去。”
三叔也跟着看过去,“我管不了他。哎呀,由他去吧!来,我们继续亲亲!”
弓唇努起来,跟小喇叭似的。
骆心却捂住了他的嘴巴。
“蒋少恭,你知不知道还欠我一样东西?”很认真。
男人眨眨眼睛,声音从她的指缝间流淌而出,“我欠你的东西太多了。大到一条命,小到一滴精。幸好你是个大气的女人,否则,把我这一百多斤拆巴拆巴,反复压榨也不够还的。”
真的,三叔在床上的贫嘴程度连他自己都会惊叹不已。
骆心“哼”了一声,把他的两片弓唇捏在一起,用牙齿轻轻硌了硌。
三叔立刻爆发出销.魂的轻哼。
潜台词:再来,表停!
这下终于把骆心逗笑,放开他的嘴,滑下去,躺在了他的身侧。
男人结实的手臂立刻把她的腰身儿给裹得紧紧的。
“小豹子,你是想跟我要个婚礼吧?”他凝声问道。
骆心扁了扁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他轻咳一声,“可不可以不做虫子?我想做你的身体器官。”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
三叔亮起了深眸,“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体里。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疼。”
骆心的鼻子酸得发痛,囔囔地问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了个器官,也活不长了”
“傻瓜,你可以换一个新的啊!”他的目光变得深远,“如果我必须得被‘摘除’,那我宁可有一个新的器官来接替我,帮你好好地活下去”
“哇”骆心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三叔立刻麻爪儿。
“诶呀,怎么还被我给说哭了呢?这都是情话来的!小豹子,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怎么听情话还能哭呢?小祖宗诶,咱不哭啊!你这一哭,我以后都不敢跟你说情话了”抱着,揉着,胡噜着,各种哄。
骆心抽噎着强调,“我不要换器官,疼都疼死了!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的器官都能代替我的原装器官么?你就不能好好为我服务么?干嘛要让别的器官取代你!”
虽然是就着他的话往下说,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她不要他死,不要任何人来取代他的位置。
可是三叔不知道她的想法啊!
他以为自己的血腥情话太过失败,心里真是好生懊恼。
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个补救措施。
“要不这样吧,我做你的大脑,好不好?这东西是换不了的,坏了就彻底坏了。”
骆心止住哭泣,嘟着嘴唇,“那我的脑袋里岂不是充满了色.情思想?”
三叔忍不住笑了,身体跟着颤抖,“我我尽量不想,哈哈哈哈”
骆心轻轻捶了他一拳,也跟着乐开了花儿。
笑罢,男人正色以对,“婚礼的事儿,我早就打算好了。既然是在都灵,咱们可以去圣洛伦兹教堂举行婚礼。你觉得如何?”
“纯西式婚礼吗?”骆心眼前一亮。
三叔啄了啄她的嘴唇,“入乡随俗呗,好不好?”
骆心抿唇点头,“好。”
心里想着:只要是跟你举行婚礼,在哪儿都好。
三叔抬头看了一眼古董挂钟,“早就超过五分钟了,起床吧!今天先放过你!”
骆心却小脸一扭,“不起了。”
“哈?不起了?你确定?”
“确定,不起了唔”
就是个亲哟!
日上三竿,待他们起了床,两张嘴都变得丰满又滋润。
腻腻歪歪成了日常。
不过,他们在老祝和狄风面前还是很本分的。
不想招人烦,也不想拉仇恨。
全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完,婚礼就定在三个月后的元旦那天。
教堂那边由老祝亲自去联系,也不需要布置什么的,最主要的是找个资历深厚的牧师主婚。
卢管家老两口和狄风负责装点“茁园”,力求搞好喜庆的气氛。
至于一对准新人,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拍婚纱照、订制礼服。
因了蒋少恭的头伤还没有痊愈,拍照的事情就必须往后拖一拖。
骆心暂时照常上班,下午若是没什么事,就会提前回来。
为了避嫌,夫妇俩不再亲自参与june和“言信”的合作事宜。
可是,骆心觉得三叔好像变得特别繁忙。
有几次,她下班回来都找不到他。
又过了一阵子,他便成天把自己关在他以前住过的那间客房内。
他们之间的接触少之又少,有时连晚上睡觉都不在一起。
问他在忙什么,每回的答案都是“闲不住,瞎忙”。
有敷衍之嫌。
骆心很担心他的身体,便试着寻找真相。
然,每次刚一靠近那间客房的房门,总能被他发现。
每次都被他连哄带骗地拥走,就是不让她进去细看究竟。
一个多月之后的晚上,骆心终于忍无可忍,把提前上床的三叔给拎了起来。
其实她只做了个拎领口的动作,他便配合着起身。
“蒋少恭,你是不是不想结婚了?”她气哼哼地诘问。
男人一脸诧异,“何来此说?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娶你,怎么能不想结婚呢?”
骆心用尖尖的指头一下下戳着他的胸口,“既然还想结婚,那为什么东躲西藏、神秘兮兮的?你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酝酿什么阴谋?”
“怎么可能有阴谋!三叔坚决拥护骆骆的政权,半点叛乱的心思都不敢有!要知道,你都不用大肆镇压,只消一个吻,我便拜倒在你的睡袍之下”
又开始插科打诨、油嘴滑舌。
“少跟我弄这些没用的!你还是坦白吧,最近在暗中鼓捣些什么东西?再不坦白交代”骆心顿了顿,“这个婚,我不结了!”
她今天是卯足了心思要弄清真相。
蒋少恭登时傻眼了。
“别啊,别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就是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骆心望着他脑袋上的寸头,强迫自己继续装腔作势。
“我不管,你就是有阴谋!没等怎样就开始欺瞒,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算了,这个婚不结也罢!”
蒋少恭立刻抱住她的身子,往门口拥行,“骆骆,骆骆,你别恼!我现在就带你去看,走,我带你去看你所说的那个‘阴谋’”
骆心依旧绷着脸,心里却很急切。
两人来到那间房门口,蒋少恭打开了门板。
骆心摸黑进去,走了两步,灯亮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纯白色抹胸长摆婚纱。
婚纱上缀满了奶白色珍珠,每一颗都在灯光下熠熠放光。
撑婚纱用的塑料模特上还带着珍珠项链,同为奶白色,只是直径比较大一些。
好一会儿,骆心才回头看向男人。
“三叔,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他罕见地憨笑着,过来搭着她的肩膀,“当初那件珍珠婚纱给你留下的回忆都不太好,所以我决定给你重新做一件。不过,这件更有意义,因为上面的一万零一颗珍珠都是我亲手缝在上面的”
骆心想笑,却掉下了眼泪。
三叔一边帮她抹泪,一边打趣,“喔唷,蒋太太这么容易感动哇?那,要不要考虑一下以身相许呀?反正我的头伤都已经好了,各种体.位,时间长短,什么什么都不介意的哟!”
骆心破涕为笑,泪花闪烁地瞪了他一眼。
“蒋太太,婚纱已经大功告成,要不要亲自试试?或者,我来替你试?”他继续逗她。
“闪开,你那粗腰肥腿的,别给我撑坏了!”说罢,她把他往门外推着。
男人脚步拖沓,“哎哎哎,婚纱好长的,你自己能穿上吗?来嘛,让我来为您服务”
嘴上不闲着地说,还是被驱出门去。
在走廊里站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那么久,才听见里面说了声“进来吧”。
蒋少恭推门入内,望见地中央站着的小女人,登时弯起了弓唇。
没错,跟他预想中的效果是一模一样的。
她把珍珠项链也给戴上了,衬得锁骨更加性.感。
骆心低头瞧了瞧,“三叔,这个抹胸设计得会不会太高了?”
真的有点高,事业线毫无踪影,抹胸礼服应有的美感顿时少了许多。
三叔轻咳一声,走过来,“高吗?不觉得啊!你看,已经露出来很多了”
说着,伸手摆弄珍珠项链。
紧接着,骆心便看见了神奇的一幕。
——他把项链上的搭扣直接勾在了婚纱抹胸正中央,并且二者结合得天衣无缝。
项链的功能瞬间发生了改变。
不再是装饰品,而是成为了固定抹胸的一条珍珠带子。
就像古代女人穿的肚兜,上面用带子固定在脖子上,原理一模一样。
骆心有点啼笑皆非。
这么多年了,他的这个特性不仅一点没改,甚至变本加厉。
“瞧瞧,这样好看多了”三叔往后退了两步,不停地啧啧称赞。
“既然你不希望我露太多,何苦选择这样的款式?直接弄个高领的不就完了?”骆心哭笑不得地揶揄道。
男人却撇嘴摇头,“不行,那样就把你的好身材给藏起来了。我们要似露非露,半露不露。我敢说,就算是这么修改,仍会招来一大拨觊觎的目光!尤其是狄风那家伙,哼,指不定得怎么意.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