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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骆心开始不断地干呕。
可是,任她呕得泪花四溅,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坐在副驾驶位的左豪听得直揪心,便不停地叮嘱司机,“开稳点,再稳点!”
他以为骆心是身体不适导致了晕车。
蒋二爷始终面无表情地搂着骆心,帮她擦嘴,为她整理乱发。
家庭医生的话犹在耳边,他只觉得心里疼疼的。
到了医院,骆心被送进了诊疗室。
蒋二爷站在走廊里,手指拄唇,垂眸等候。
所有的焦灼,全都渗透在了这个动作中。
护士们拿着尿样、血样和化验单出出进进,一大群人在为骆心服务。
没过多久,院长奔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快步进了诊疗室。
稍后,满脸笑容的院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崇爷,恭喜您,骆小姐怀孕了!”
蒋二爷什么都没说,只挥挥手,打发了院长。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也走了出来。
“崇爷,我们院长已经告诉您了吧,骆小姐怀孕了。”
蒋二爷挑起眉梢,“她这个年纪生孩子,是不是会很危险?”
医生据实以告,“对于每个女人来说,生孩子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只不过,骆小姐年过四十,要面临的风险比二三十岁的女人多了一些。”
蒋二爷微微颔首,“那她晕得连眼睛都不敢睁是怎么回事?”
“原因有两点,一是骆小姐的血压和血糖都比较低,影响到了大脑的血液循环;二是孕激素变化所致。不过您放心,通过充分的休息和适当的饮食调节,是会改善眩晕症状的。”医生耐心解释。
随后又告知,骆心可以回家休养,不过要定期来做产检。
蒋二爷心想,快点回家也好,小东西讨厌医院。
随后,耐心听完繁复的医嘱,他快步走进诊疗室。
骆心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他低头亲亲她的脑门儿,抱着她走了出去。
其实骆心在来时的路上就猜测自己是怀孕了,方才医生的询问更叫她认定了这个事实。
但是眩晕和呕吐不容她说话,一个字都不成。
忽忽悠悠地被抱上车、带回家、送到床上,她紧跟着又睡了过去。
蒋二爷望着没有血色的小脸儿,好半天,鼓了鼓腮帮,转身出门。
走廊里,左豪垂手候命。
“崇爷,您好像不太开心。”糙汉子壮着胆子说道。
蒋二爷凝了他一眼,“有烟吗?”
左豪一怔,点头,“有。”
蒋二爷没说话,伸出手去。
左豪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刚开封的香烟,双手递给老板。
“火儿。”蒋二爷拧眉提醒。
左侍卫慌忙从另外的口袋里拿出“贼破”限量版,再次双手奉上。
“你在走廊守着,有事儿喊我。”说罢,蒋二爷进了隔壁客房。
他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独立思考。
站在窗前,拿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不期然却被呛到了,“咳咳咳”,眼睛湿润起来。
她怀了他的孩子,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要知道,他一直准确地掌握着她的生理期、排卵期和安全期。
每到“危险”的那几天,他都要采取体外的方式,为的就是避免她怀孕。
年过四十,身体又经受过那么多次的意外创伤,对她来说,怀孕就等于要命。
蒋二爷有些恨自己!
为什么在排卵期那几天就不能忍一忍呢!
书上明明有说,体外不是次次有效的,总有漏网之鱼会找到机会。
可他总是一次次固执地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况乎床上这点事儿!
现在好了,他的种子,顽强地在她的子宫里生了根、发了芽。
又狠狠地吸了口烟,蒋二爷抬手捂住了脑袋。
爱上她的头十年,他着了魔似的想要跟她生个孩子。
及至当年她怀了瞳瞳,他还曾一次次幻想着,如果那是他们俩的孩子,该有多好!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再也不敢拥有这个奢望。
不是不想,是真的不敢。
呼!
蒋二爷怆然抬头,望着窗外乍然而落的初雪,心里头冰冰凉。
怎么办?
要怎么办啊!
第一支香烟燃尽,正准备拿第二支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骆心不喜欢闻烟味。
于是,转身出门,把香烟和打火机塞给左豪,回主卧房刷牙。
电动牙刷“嗡嗡”响着,蒋二爷木然望着镜子里的脸,眼眶泛红。
随即,回到床边去守候,寸步不离。
下午三点多,骆心终于醒了。
转眸望见床边的男人,她眯起笑眼,“崇叔,让你担心了。”
他抓着她的小手,亲亲指尖,“还晕吗?”
“不晕了。”她故意垮脸,“可是,饿!”
蒋二爷立刻吆喝左豪,让他去吩咐吕管家送饭过来。
食材的选用都是遵照医生的推荐,骆心吃得很饱。
大半天水米未尽的蒋二爷也跟着吃了点,不过是打扫残羹剩菜。
吃完饭,蒋二爷牵着骆心的手,去了二楼露台。
“崇叔,又要当爹了,难道你不开心吗?”骆心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她一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笑容。
蒋二爷往前探身,凑到她面前,“怎么会不开心?我最爱的女人,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叫人激动难耐!”
骆心微微歪头,“然后呢?你不打算奖赏我吗?”
讨赏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蒋二爷便绕到她后面,一只手环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腹上。
“小东西想要什么,老家伙就送什么!”下颌轻轻担在她肩头,“哪怕是天上的星星,老家伙也会义无反顾地架梯子去摘!”
骆心的身体往后靠着,两只小手叠在了腹部的大手上,想了又想,“暂时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过说好了啊,我要什么你都得给!”
蒋二爷啄了下她的耳垂,“好,要什么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