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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解释方哥也没过分追问,把他的手机还了回去,告诉方哥晚上跑车的时候喊上我,我再陪他跑两天。
方哥木讷点头,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打了个机灵问:“小周,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车里面怎么会有纸钱,而且还有那么浓的血腥味道的?”
我轻松笑道:“昨晚那两个女人上车的时候我看到她们包里面有一沓纸币,起初我还纳闷她们拿纸钱干什么。今天早上看报纸才知道,她们家人死在了医院,她们过去是少纸钱的。”我想了想,接着说:“昨晚她们从车上跳下来皮肤给擦破了,所以血渍味道就弥漫在车里面了。”
我这些借口根本就不能让正常人信服,但方哥现在精神恍惚,我就算说他是头猪,他肯定也会本能点头同意的。
趁着他还没缓过劲儿来,我把他从地上拉起,让他回去好好休息,现在这种精神非常糟糕。
方哥明显是相信了我的那些话,说晚上会喊我们一块去,看着他进入楼梯口,我和章旭明也上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章旭明的精神非常不集中,而且眼皮耷拉,好几次都打起了盹儿,差点冲到对面车道。
晚上我是没办法指望他,让他回去后好好休息,晚上我陪着方哥开一趟夜车。
回到店里躺在床上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钟,方芳的电话打了过来。
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情,我本想直接挂断,但想到上次我让方芳打听眼镜男的生辰八字,搞不好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接了电话,我问她什么事情,方芳声音有些生气:“一泽,你是不是骗过我?”我还没缓过神来,说了声没有,方芳娇哼说:“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我的睡意完全,从床上坐起身子纳闷问:“方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方芳问:“眼镜男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听头大无比,苦笑说:“你都已经知道了啊?我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怕你胡思乱想……”
方芳就阴阳怪气说:“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啊?要不是我今天给你打听眼镜男的生辰八字,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话题已经挑破,我也没有隐瞒,把眼镜男算计我和他跳楼惨死,成了阴魂还在试图对付我的事情讲了出来。
方芳听了之后不再吭声,过了良久才歉意说:“看来我是误会你了,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陪我参加同学聚会。”
我笑道:“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你也别纠结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说着顿了顿问:“对了,眼镜男的生辰八字打听到了没有?”
方芳说打听到了,一会儿把眼镜男的生辰八字发短信给我。
挂了电话,有个一分钟,方芳发来微信,上面就写着‘己巳乙亥乙未乙巳’八个字。我对生辰八字是一点儿都不了解,眼镜男的八字是我爸要的,见现在天色还早,我打算去趟监狱。
从床上爬了起来,方芳又发来了微信,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上面是一对正在打啵的卡通男女。
我被这图片给逗乐了,回了个‘你是不是也想来一下?’发了过去。过了许久也没见方芳回我信息,我也没有继续等,在店门口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有一辆出租车,回想起有个出租车名片还扔在店里,我开门回店在吧台把名片拿了出来。
拨打上面的电话,司机可能把我已经备注了,接通后就笑道:“兄弟,我就在你店附近,你在哪儿?”
我莫名有种小幸福,告诉出租车司机我就在店门口,没过五分钟,他就疾驰而来,将出租车稳稳停在我身边。
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去监狱。他这人本来就能聊,问我去监狱看望朋友?
我虽然坐了几趟他的车,但我们俩完全就是陌生人,我也没必要隐瞒,说:“我爸在监狱,我过去看看他。”
“哦。”司机应了一声问:“你爸犯了什么事儿了?”
这问题问的我有些不舒服,正常人哪儿有问这种问题的,我没有把我把进了古墓被抓的事情说出来,随便说:“一些小事情,前段时间我找人打算把我爸捞出来,但是他死活不同意。”
司机笑道:“看来监狱里面的生活比外面滋润啊。”我好奇问他怎么这么说,司机说:“放着自由身不好好享受,非要钻监狱里面,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忙问:“老哥,这有什么讲究吗?”
司机的话匣子打开:“我有个朋友,欠了高利贷五十万,自己孤家寡人无亲无故,又不打算还这驴打滚的高利贷。眼瞅着吃饭都成了问题,然后提着一把菜刀跑到了银行,就这样非常顺利的进了监狱,不但有免费的牢饭吃,而且还可以免遭高利贷的骚扰,这完全就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司机这话倒是点醒了我,我爸制作阴参的手段比我厉害很多,在我爷爷的熏陶下肯定也学会了寻龙点穴的手段。以前还以为他真是误打误撞进了古墓,这么一想,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要是我爸真是故意进了监狱,以他的人脉财力绝对不会是为了躲债这么简单,很可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出租车突然停下,等回过神才发现已经到了监狱。
掏钱下车,一堆手续下来,我在会见室看到了我爸。
把眼镜男的生辰八字告诉他后,我爸也没吭声,闭着眼睛好像算命先生一样掐着手指算了一阵子,睁开眼睛,阴着脸说:“一泽,你怎么把这么个玩意儿给招惹上了?”
我有些迷糊,忙问:“爸,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到底怎么了?”
我爸吸了口气说:“这眼镜男的生辰有些不对劲儿啊。”我打算问清楚,我爸挥手说:“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我紧张点头,我爸接着说:“这家伙是难得一见的纯阴命,又是自杀而亡,更关键的是,他生前修炼的是黑茅邪术,死后阴魂离体,就更加不被肉身束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别说一套大五帝钱,就算十套恐怕都没办法把他给压制下来。”
我爸说的非常严重,听得我觉着自己好像捅了天大的篓子一样。会见室虽然封闭,可还是感觉一股冷风席卷而来,打了个冷颤,我心悸问:“爸,他到底有多厉害?连你都对付不了吗?”
我爸琢磨说:“听过流氓会武术吗?这眼镜男就是这样,练了武术的流氓谁也挡不住啊。”
我爸这话说的有些不大正经,但从他紧张的表情来看,眼镜男确实不容易对付。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竟然在无形中竟然给自己招惹到了这么一个棘手的麻烦。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难不成我要交代在他手里面了吗?”
我爸摇头说:“眼镜男虽然厉害,但死了也没多久,如果现在不将他给压制下来,等过了百日,就算你爷爷从坟里面爬出来都够呛。”我冷汗唰唰的往下淌,我爸瞥了我一眼说:“一泽,你也别着急上火,我尽快给你琢磨出一个办法,赶在他发狂前把他给震住。”
我点头跟鸡啄米一样,眼镜男的事情想得太多只会徒增犯难,我转移话题问:“爸,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