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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父同张父一同上朝。张遮和蒋氏坐着马车回家。
路上,张父就同姜父说起买房的事情。
姜父喜道:“得亏你同我说这事。正巧我知道一座好宅子。我家那条街隔几座宅子住的一位户部老前辈,他要告老还乡,准备卖掉房子。
那房子他家料理的可好了。三进的宅子,若我开口,你直接同他家交易,去官府更换地契,连牙人的费用都能省下。”
张父忙问价钱,姜伯游说个数,还道:“若银钱不趁手,我这有些。”
张父忙说:“不用,这价格已经比我预算要低很多。如是这价格,早点拿下也不错。”日后还能根据张遮情况再置办一间。两人便约好下朝就一起过去看。
姜雪蕙和姜雪宁在外担惊受怕多日,回到温暖舒适的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孟氏知她们辛苦,特意交待下人不要吵醒她们。两姐妹休息了三日,才将精神补回来。
到了第四日,姜雪蕙见天气晴朗,同孟氏说了一声,带姜雪宁去白果寺。安排师傅点了一盏长明灯。姜雪宁泪眼盈盈,没想到便宜姐姐都记着。
两姐妹去佛祖前面前参拜,放了香油钱。姜雪蕙见姜雪宁凝望着那盏长明灯,心想:“她有个依托,日后遇到不平事,心里就能少些偏激戾气吧。”
姜雪蕙同她说好,等日后孟氏气消的差不多,她们再求父母将婉娘的牌位迎到家中供奉。一次不成再等下次时机,想来在出嫁前,就能办妥这事。姜雪宁点头答应,心里对姐姐更是倚重。
等姐妹俩回到家,便见姜父和孟氏带了两位女先生过来。一位教姜雪宁诗歌乐曲,另一位身份却是特殊,年龄有五十出头。
姜父私下告诉她们,两位都是谢危介绍过来的,教诗歌的文先生出身世家望族。年长的王先生更是不得了,原是宫里出来的尚仪,掌管礼仪起居,从五品。
王先生名头太大,她对京城各家大族谱系了如指掌,她主要负责礼和书这两项。这下连姜雪蕙都得跟着学习。
因为就她们两位学生,不用大早起来,正常上课便可。十天休沐两天,已经算非常宽松。然而求学的滋味定是乏味而重复的。遇到严格的先生,这经历更是难熬。
王先生要求十分严格,姜雪蕙跟着学高门世家各种礼仪,三天不到腿都跪僵了,头更是青肿一片。
姜雪宁更是苦不堪言,数次想回老家,课后见到父母都是泪水涟涟。还是见便宜姐姐伤势未愈,都在咬牙撑着,她自觉不能没义气,才忍住不发作。
好在王先生等她们渐渐上手后,会同她们说些时政,世家秘事。让她们讲述心得体会。
王先生出身寒门,又经历宫廷斗争,历尽磨难才至高位。说起心得体会比对古代一知半解的姜雪蕙更顺应时代。既符合主流思想,对当下的世情看法的格局立意更高。
王先生会说起这些政令对民生的影响变革。世家的举措下家族子女的命运浮沉。说话间各种典故信手拈来。可比肩后世国学和历史大师。连姜雪蕙都佩服不已。
姜雪宁原本混沌的头脑听的多,也长了不少见识。
孟氏见两位先生都如此厉害,暂停姜雪蕙的闺学课程,让她跟着去上文先生的课。
姜雪蕙开始还担心谢危介意,不料文先生挺欢迎她,笑说姜雪宁有姐姐监督,才能更上心。
文先生教学讲究张弛有度,亲和力强,她根据两个女孩的水平来因材施教。
比起王先生的高深,姜雪宁都觉得能轻松跟上文先生的课,连称文先生是她最喜欢的先生。
等她们休沐时,孟氏会带她们去家中铺子看账半天。剩下一天半由她们自己做主。她主要让姜雪宁了解家中财务。
婉娘身为扬州二等瘦马,账务本就是看家本领,她苦心教导姜雪宁多年。因而姜雪宁在这块是一点就通,这让孟氏很惊讶。
孟氏的欣赏极大鼓励了自信心欠缺的姜雪宁。孟氏等她上了手,又教她如何管理院中下人,做好合格的大家小姐。她亦是认真聆听,举一反三。更得孟氏赞赏连连。
孟氏有时会偏心姜雪蕙,比如送东西先让大女儿选择。姜雪蕙十分警醒,发现不对,就会及时掐断她偏心的苗头。
而课业上有两位高效专业的女先生在,孟无须经历教导姜雪宁的痛苦,看到都是亲女聪慧的一面。不似前世鸡飞狗跳,互相厌憎。如今母慈女孝,两母女感情一日千里。
孟氏私下同姜父几次提起,说两位女儿算数管账的水准,怕是京城头一份。连后来的二女儿,都对数目十分精通,上手极快。姜父听着很是骄傲,笑夸是继承了他聪明的脑子。
剩下休沐的一天半的时间,姜雪蕙不会拘着妹妹在家,而是实现她当初的诺言。满京城带她去跑。品茶听曲,吃美食观景。
两姐妹大多做男装打扮,去街头巷尾感受京城风土人情。姜雪宁极为喜欢这种方式。
等姜雪宁的规矩学的初具雏形,姜雪蕙就介绍些要好的手帕交,带她打叶子牌,投壶,做糕点。体会世家小姐的各种娱乐消遣。
她挑的姑娘都是爽朗厚道的性子,不介意姜雪宁规矩不到位,有明面上规规矩矩。私下比姜雪宁玩的还疯的姐妹。这又让姜雪宁大开眼界。进而跟着交了几位好友。
这样一松一紧的日子,让姜雪宁在京城慢慢安定下来。
姜家姐妹在内宅潜心学习,对她们而言日子过的宁静祥和,在外头却是暗流涌动。
等到她们的十五岁生辰,因着外头形势紧张,姜家只低调地一家人吃个饭,买好两位女儿的新衣裳首饰。就算庆贺了。
姜雪宁得王先生指点,知道老皇帝在生病,没有闹腾。
因她们的生辰挨着过年,谢危送来的两份生辰礼连着年礼。看到礼物,让姜雪蕙有些忧心。
谢危回到家,次日就派人将上好的膏药,无论是擦手膏还是舒痕膏都一股脑送来,点名送给姜雪蕙。
原本因谢危亲自为姜雪宁寻来女先生一事,让忐忑不安的姜雪蕙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剧情发生了变化,看似也在往好的方向走。
不曾想谢危送来的生辰礼,两姐妹的礼物相同。就姜雪宁多一套发饰。姜雪蕙则是一支紫竹九孔笛。
发饰看着精巧,却不算贵重。而紫竹笛子的工艺一看就是名家所制。从选材到制作花费的时间少说五年以上。如此精挑细选,价格更是无法估量。这礼物让姜雪蕙生出几分不安。
可见了张遮的礼物,这份不安就被抛诸脑后。
张家也送来了生辰礼。张遮放上了他为两姐妹制的印章,和家中折下的黄腊梅花枝。
花朵开的正艳,芳香扑鼻,两姐妹都各自插到房间的玉瓶。闹得满室馨香。姜雪宁笑说那几天梦里都带着梅花香味。
姜雪蕙一看那印章就热泪盈眶。上面的用刀,小篆的字体,石头用料都同小哥送她的一模一样。连刻意做的缺口都敲在同一处。
印文正是:雪里蕙兰。姜雪蕙日日摩挲这印章,很快就将它摸的同现代那章一样,温润光滑。
为掩盖她的异状,她捡起了画笔,重新画起了山水小幅。她画着景画花画人,思念着现代的亲友们。
谢危的事她再没想起,那笛子也被放置一旁,甚少去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