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思欲有寄

飞天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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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心情颇好地陪她看夕阳。

    他对姜雪蕙指个方向,说:“先前我就在你家旁过去几步置办了一套四进的宅院。若你喜欢离父母近,我们可以搬过来住。

    还有我同张遮一样,对子嗣并不看重,能与你相携到老,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谢危聪颖机变,她喜欢张遮,那张遮的言语定会打动他。正好他想法同张遮一致,立即现学现卖。

    姜雪蕙小心地往左挪动,她想离他再远一点。

    等听到他这番话,她无语了。我们的关系没到这步吧。你不要趁机碰瓷啊。

    本来看在糕点的份上,她不好意思拒人千里。可现在着实不能忍。

    她想着那十万两,鼓起勇气道:“大人,我们同妹妹张遮不同,你我之间没到这关系。”

    谢危步步紧逼:“哦?有何不同。谢某同姑娘一同历险,书信传情,姑娘甚至还对我...........”

    他不继续说,而是偏着头,让姜雪蕙看他的脖子。衣领下,还有个更深的咬痕若隐若现。

    姜雪蕙快抓狂了,她还奇怪他今天怎么将头发都盘上去,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这个心机男。

    脖子上的痕迹都淡的快看不见了。她有挠那么深吗?是不是他自己去加重了。衣领里头的伤口,他是不是故意不涂药。

    所以那天她到底做了什么,她一点都记不得了。但要被他拿出来显摆,她就恨不得再给他挠几下。

    姜雪蕙内心疯狂吐槽,却忍心静气道:“那天就是意外,我无意冒犯大人。”

    谢危道:“可某从未同别人如此亲近。而且,谢某仍守礼之人,与姑娘如此亲密,已然不清白了。只是,你上回亲近我,我内心亦十分欢喜。”

    姜雪蕙硬着头皮说:“大人,你只是身体受了一点小小的伤,你的精神跟心灵还是很纯洁的。”

    谢危抚着唇,轻笑说:“可是谢某看你的眼神不清白了。我相信你能感觉的到。”

    姜雪蕙快哭了,是啊,他从前好歹还端庄知礼,上回表白还含蓄地找了理由。现在,摆着一副被她吃了的模样,她找谁说理去。

    谢危没放过她,还凑前去挨着她,柔声说:“谢某不介意与你亲近,若你愿意,我也可以立即成亲。”

    姜雪蕙道:“意外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大人不必如此拘礼。何况我对大人无意,并不想与您成亲,还望大人收回您的八字。”

    谢危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你当真觉得对我无意吗?你当真对我无心吗?若是如此,你戒备心那么强的一个人,怎会喝醉了还下意识靠着我这里。”

    姜雪蕙呆住了,他居然用美色和肉体攻击。这人太坏了。吃定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不通人事吧。

    等等,他的心脏位置还挺软。所以玫儿说那天听到她说那两个字,是锁骨下的位置,还是..............

    姜雪蕙脸发烫,有些事情不能再想了,想深一些都是冒犯。毕竟谢危也同她一样守身如玉。

    头疼啊,又是想将燕临千刀万剐的一天。今天还多个背刺的熊弟弟。

    姜雪蕙收回手,不想再理他。好在谢危没有穷追猛打。

    而是在她耳边问:“上回琴课你没来,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姜雪蕙沉默不语,她倒是很想装病,最好能把这个琴课给消掉,但是以她一顿能干三碗饭的劲头,估计说生病也没人信。

    她想起第一次琴课有个剧情,就是谢危嫌弃妹妹的琴艺太差,要给她开小灶,单独指导她弹琴。

    所以姜雪蕙就刻意避开了。试图在剧情上再努力一把。

    但姜雪宁受到文先生的指导,琴艺中规中矩。没让谢危气的要骂人。她先前听姜雪宁说宫里读书的事,就知晓这剧情消失了。

    而今日妹妹选择了张遮,谢危更加不会对姜雪宁私下授课,然后日久生情。

    哎,文先生还是谢危给姜雪宁请的,这事怪不到她头上了。

    姜雪蕙闷闷不乐道:“没什么,就是不太想去,第二次课我会去的。“

    反正躲他也躲不过,他还追到她家来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谢危笑了,俊颜灿若春花。“那说好了,姜雪蕙,我等着你呢。”

    落日的余晖给谢危的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让他的笑容愈发柔和,全然没了昔日的冷冽。

    姜雪蕙望着他有些失神,世家大族出了不少文武双全的美男子,若美人如画,谢危在其中,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谢危又塞了个盒子到姜雪蕙手上,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她送出去的乌木盒子。

    只是原本单调的盒盖被他刻上了桃花,还上了粉红色。

    他刻了一句诗,洒上金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谢危说:“本想刻崔护那首诗,可觉得兆头不好。”

    姜雪蕙当没听见,她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有五叠银票,不止十万两,而是五十万两。

    她呆住了,拿盒子的手都在颤抖。这么多钱,谢危居然还给她这么多。他这钱生钱的能力和手腕简直是碾压了她。

    早知道喝醉能找个财神回来,她应该将所有积攒的嫁妆都送出去,变成顶级富婆是不是就不用嫁人了。

    谢危在她耳边道:“这里很多是从薛家上得的。他们手下的丝绸商凿船害他们没了生丝。我让人不着痕迹高价卖给他们。

    因为数额太大,我怕会扰乱市场,所以见好就收。请雪蕙姑娘莫怪。”

    生丝还在涨价,谢危狠狠刮了薛家一层皮,又提前撤了投资。

    等抓住反水的丝绸商和薛家派去杀丝绸商的杀手,不着痕迹将薛远操控漕运和市价的罪证送到刑部,利用他们捅到御前。

    沈琅大怒,不但罚薛远停职一个月,逼他将赚的钱都吐出来,归还民间。还将经手此事的官员全部撤职查办。让薛家大出血又减了不少人手。

    这事让刑部得了甜头,没被沈琅怪罪查办逆党不利,先前被降职的官员都官复原职,燕家得到喘息的机会。

    只是薛远怀疑上了谢危,联合沈琅试探一番才打消了念头。

    薛远被御史台和百官弹劾,都还能全身而退。谢危没有沮丧,这些只是前菜,他定不会让姜雪蕙苦心收集的证据白费。

    他已经不动声色找了各种办法,准备慢慢将薛家在朝的爪牙或降或调,远离京城,日后再收拾。

    而薛家掠财行为,已让沈琅忌惮极深,目前只是隐忍不发。

    只是这些话不能对姜雪蕙明说,他只能同她解释银票的事情。

    姜雪蕙自是明白的。这钱让她来操作,都赚不回那么多。何况谢危毕竟是官员,他会注意平衡市场经济,不愿劳民伤财。

    她只是感叹辛苦做了几年实业都干不过金融投资。这一回就赚了普通人这辈子无法想象的数字。

    这些钱还打击不到薛家根本,可见薛家藏富之巨。

    谢危孤身同这样的庞然大物作对,还要抗衡权力顶端的皇族,哪怕他才智超群,亦是耗尽心血。

    姜雪蕙拿了两叠,剩下的又退回给谢危。谢危自是不肯要。

    姜雪蕙恼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她拿出自己的丝帕,将三叠银票包成一小包。直接拉开谢危的衣襟,硬将它塞进他怀里。

    谢危没想到她清醒着还这么对自己,吓了一跳后又忍不住笑了。

    他就知道,在姜雪蕙循规蹈矩的面孔下,有与他一样离经叛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