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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被关押了起来,秦子衿才继续审问这张狗蛋,“配不配合,可有想好了?”
张狗蛋一脸惊恐的看着秦子衿手里的鞭子,忙不迭的点着头。
秦子衿这才满意开口,继续说道,“认识许大宝么?”
张狗蛋点了点头。
“可知道他的身份?”
张狗蛋点头,随即又摇头,摇完又点头。
这般模棱两可的态度,惹的秦子衿轻笑出声,开口继续说道,“点头我还能理解,这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许大宝的身份么?那么是不知道许大宝捕快的身份呢,还是不知道许大宝是北戎探子的身份?啧啧,怎么这么不合理呢?”
张狗蛋一脸懊恼,一旁全程围观的李县令也终于明白秦子衿为何不直接逼问张狗蛋,反而要堵住张狗蛋的嘴了。
就这点头摇头的功夫,张狗蛋就无意间暴露了清楚许大宝身份的事。
若是这张狗蛋能开口,说不能还能狡辩,而就是这点头摇头的功夫,张狗蛋连开口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秦子衿让一旁护卫松开了张狗蛋被堵着的嘴,开口说道,“说吧,知道些什么。”
这张狗蛋倒是比那狱卒义气,想着都已经暴露了,不管交不交代恐怕都落不得个好下场了,便直接将头扭到了一边,冷哼一声应道,“反正都是个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都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基本上也敢肯定,这张狗蛋绝对跟北戎有关了。
秦子衿轻笑着道,“你倒是比刚刚那人硬气,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了。”
说完便毫不客气的一鞭子抽在了张狗蛋身上,张狗蛋闷哼一声,却是紧咬着呀,一副硬气到底的模样。
就在张狗蛋等着第二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听得前面拿鞭子的女子开口说道,“也不知道这大牢里有没有虫蚁,你去找点蜂蜜来,给他涂一涂伤口,就知道这大牢里有没有虫蚁了,对了,再弄点盐水,给他的伤口消消毒,可别让伤口感染了。”
说完秦子衿便甩出了第二鞭子,却是往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抽的,张狗蛋终是吓的一声惊呼,好在一鞭子抽歪,终是没有抽中。
就在张狗蛋庆幸着松了一口气时,第三鞭子如约而至,还是原来的角度,张狗蛋的牙关终是咬不住了,在秦子衿一鞭鞭下去的时候惊叫出声。
一鞭又一鞭,终是有一鞭抽中,张狗蛋哀嚎出声,便听得秦子衿一脸遗憾的开口,“哎呀,是我不小心,居然给抽中了。”
全程围观的李大人简直都觉得没眼看,看着秦子衿的眼神也更加复杂,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居然能面不改色的抽人鞭子,还专往那地方抽。
而被抽的那人,被一个女人如此对待,显然就是对他身心的双重折磨。
这张狗蛋便是,刚刚看人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怨恨,等到盐水和蜂蜜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就只剩下惊恐了。
这时秦子衿也抽的差不多了,停下了鞭子。
护卫是一直跟在秦子衿身边的人,倒是没觉得自家少主夫人的做法有多离经叛道,反而甚是配合开口说道,“夫人,您先避一避,属下要给他上药了,可不能污了您的眼睛。”
秦子衿点了点头,“我先去看看这大牢里有没有虫蚁。”
两人一唱一和,秦子衿转了个身,护卫就上前准备给张狗蛋上药了。
一桶盐水下去,瞬间传来了张狗蛋的哀嚎,护卫还不忘出声讽刺,“啧啧,这般折腾下来,以后恐怕是不能人道了。”
转过身的秦子衿再次开口,“这大牢里好似不多呀,那可不行,你们几个,去外面找点虫蛇鼠蚁进来。”
李县令听得尴尬咳嗽了几声。
眼看着蜂蜜就就要往自己身下糊了,张狗蛋终是忍不住出声大喊,“住手,快住手,我交代,我都交代。”
秦子衿转过身,轻笑着应道,“早说嘛,也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
此时见着面前女子妩媚的笑容,张狗蛋只觉得浑身发冷,战战兢兢的开口,“赌坊,那个赌坊是许大哥、许大宝的,里面的人好些都是北戎人,昨儿我过去的时候,好些北戎人都不见了。”
秦子衿听得忙开口对李县令说道,“李大人,快召集人手,咱们去赌坊。”
李县令不敢耽误,立马出去召集了人手,便直奔张狗蛋之前做事的赌坊。
刚到赌坊外面,秦子衿便见着一只鸽子从赌坊里飞了出来,秦子衿忙对一旁罗婶儿道,“能打下来么?”
便见着罗婶儿手一扬,那刚飞出院子的鸽子就直直的坠了下来,有护卫快速过去将鸽子拾了过来。
“夫人,果然是信鸽。”
秦子衿接过护卫手里的信查看,李县令已经吩咐了带来的人,将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面一堆弯弯曲曲的符号,倒是把秦子衿难住了,无奈将纸条递给了一旁罗婶儿。
没想到罗婶儿居然认识,将信中内容念了出来,“另两人身份,南唐国公府白云歌,大儒于明阳之子于子书,已带人出城寻人。”
读完罗婶儿便眼睛微眯开口说道,“看来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连身份都给人摸的一清二楚了呢。”
秦子衿边往赌坊门口走边开口说道,“先把里面的人解决了再说。”
见着李县令手下几个人都撞不开赌坊大门,秦子衿皱眉开口说道,“你们让一让。”
几个人不明所以,却还是很给面子的让开了,然后便见着他们撞了好半天没撞开的大门,居然就被秦子衿一个女娃娃一脚轻轻松松给踹开了。
早已经见识过秦子衿各种彪悍的李县令,对着有些发愣的手下斥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的进去抓人。”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快速涌进了赌坊。
赌坊不大,里面的人可能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暴露,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秦子衿带来的护卫配合着李县令手下的人全部给他们抓了起来。
秦子衿带来的护卫自觉在赌坊里搜索了一番,果然再次发现了暗道。
待秦子衿派人下去查探了一番,这里面的暗道并不通向城外,反而是通往来祥客栈,而匆忙想要从暗道里逃跑的人,刚好被秦子衿留在来祥客栈守着的护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