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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翻了翻白眼，示意我赶紧滚。
庄硕天气的又想骂人，被我摆手制止，随后带着他回到病房。
娄寒仍然睡的鼾声阵阵，被我推醒，揉着眼睛晗糊道：“怎么了，又吃饭了吗？”
庄硕天骂道：“吃个屁，刚才坤哥被一老娘们好顿打，你他妈啥都不知道。”
娄寒一翻身坐起，跳下床就找鞋。
我问他：“你干什么呢？”
娄寒答道：“干她去啊，敢打你，这事大了，要是让我姐知道，能挠死她！”
我苦笑道：“别找鞋了，咱们聊聊吧，刚才挨打我一点不恨她！”
庄硕天若有所思道：“我也挺后悔的，当时太冲动了，你说林雨嘉在里边躺着跟阎王爷挣命，我们在外边打她妈，这太那啥了”
我叹息道：“这不怪你，当时你不了解情况，唉！”
娄寒挠挠头说：“搞什么呢，乱七八糟的，到底咋回事啊？”
我摇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寒子，你说咱们会是永远的兄弟吗？”
娄寒眨巴着眼睛，吃吃道：“这个要看我姐，她跟你成事了，那你就是我姐夫，自然不是兄弟，唉，这他妈我亏死了啊？”
我和庄硕天都被娄寒的神回复打败，互相望了望，尽管心情晦暗也险些笑了出来。
娄寒又躺回床上，这货块头大。差点把庄硕天给挤到地上去。
我沉吟着开口，说：“今天出了车祸，让我想了太多太多，你们愿意听我墨迹几句心里话吗？”
娄寒又坐起来。跟庄硕天一起朝我做请讲的手势。
我整理了下思路，缓缓道：“还有几天我就要中考了，我打算勉强考个分数能留在五中升高中就好，我不想跟你们分开！”
庄硕天惊诧道：“为什么。考上重点高中不一直是你的志向吗？”
我说你先别叉嘴，听我说完好吗。
娄寒瞪了庄硕天一眼，讥讽道：“一点耐心没有，还他妈当过老大的人呢。”
庄硕天不搭理他的挑衅，只是专注的看向我，示意我赶紧说下去。
我呼了口气，低声道：“硕天，你知道林雨嘉躺的那间屋子一天多少钱么？上万，而且这还不算以后的理疗护理费用，而且听医生说，她脑袋里边有一大块淤血，恰好处在中枢神经的位置，根本没法开刀取出来，只能靠她的求生意志和运气来撑过危险期，可就算过了危险期，林雨嘉能顺利苏醒的概率也很渺茫，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需要请专业的护工照顾她，我还想请全世界最高水平的脑科神经科专家给林雨嘉看病，这需要巨大的财力来支撑啊。”
娄寒脸色难看，哼道：“你这么上心做什么，别忘了林雨嘉的男朋友是韩三不是你，你的女人只能是我姐！”
我咬牙道：“韩三如果能一直忍受林雨嘉是个植物人还好，他要是管了几天就放弃了，那我眼瞅着林雨嘉没钱治病吗？”
庄硕天叉嘴道：“可这跟你不上重点高中有关系？上了重点高中才能考好大学啊，名校毕业了才能找到好工作进个外企五百强啥的，你咋想的要在五中读高中了？”
我嗤笑道：“你真是够天真啊，先不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林雨嘉能不能等起，就算我大学毕业工作了，头几年的工资会有多少，三千一月还是五千？够干什么的？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们懂吗？”
娄寒和庄硕天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懂！”
我恨的咬牙，不再卖关子，说：“我想捞偏门，成为像新帝豪娱乐幕后老板李世民的那种一代枭雄，最不济也要成为秋开鹏那样的豪强，名车豪宅，兄弟朝夕相伴，当然，这些也许能有，也许还没等赚到手，我就被打黑除恶了，不过最少我也要弄到一大笔钱，留给林雨嘉做恢复治疗的保障！”
对面两人互相望望，一蹦多高的叫道：“太牛b了，我也要这样的生活，现在整天混日子过的太无聊了，那咱们就捞吧，怎么捞好？”
我苦笑道：“钱难挣屎难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又没有李世民那么强悍的社会背景，硬搬他的打打杀杀那种套路，估计蹦跶不到一年就到头了。”
娄寒茫然道：“那你说咋整，我们听你的，又啥想法快点倒出来啊，这个急人劲的！”
我点头道：“别急，咱们一步步来，先做好两件事，统一下组织名称和人员，积蓄力量收小弟，第二，把能用上的人都撒出去，全力打探秋开鹏和韩三是靠什么路子来钱的，咱们要么学，要么想招阴他，把生意抢过来做！”
庄硕天嬉笑道：“混社会的无非黄赌毒，再加上开些餐饮洗浴这样的门面做幌子呗。”
娄寒补充道：“还有经济公司，放高利贷，还有典当行收卖脏物倒手也是暴利！”
对了，他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个适合咱们的营生，一开始咱不是没名气没本钱吗，但咱们有人能打架啊，咱可以去抢那些皮条和鸡头手里的小姐，这些人基本都是外地来的，没什么背景，同行竞争的也激烈，个个都是冤家对头，咱们一个个打过去，他们绝对不会报团抵抗的。”
我目光闪动，盯着他问：“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做事，就算抢倒手，具体的运作方法你知道吗？”
娄寒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以前我不是跟韩三混的挺近吗，他手下那个老王就是干这个的，至于地方吗，咱们可以先把美发学院那一片搞定了呀，那边的女生，白天上课晚上出来什么都干，好看的去酒吧钓凯子坐台，长的差点的路边一站勾，引过路的大货司机，百八十块就能上车跟人打一炮，而且我跟你们说，那天跟咱磕架的韩龙鸿，就是美发学院管这事的头，那帮女生都他妈是外地农村或者郊区来的，基本上没有家庭条件太好的，为了挣钱也放得开。”
我瞪着娄寒道：“怎么感觉你门清呢，玛德你是不是嫖过啊？”
娄寒嘿道：“我想玩不需要花钱，哈哈！”
庄硕天嗤笑道：“这句肯定是吹牛b！”
我又沉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一行的利润有多大，值不值得投入精力去争夺？
娄寒咧嘴笑道：“吃喝嫖赌不分家，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只要我们一个个搞定那些大鸡头，陪客小姐就能源源不断的流到手上来，这玩意儿，只要咱们竖起了大旗，那些外来的跑单帮的小姐都会主动来投靠，为的就是被欺负了，被抓了，能有个依靠罩他们，至于太具体的，赶明你问问张永赞呗，那货老江湖，肯定比咱们懂的多啊！”
我犹豫道：“入手门槛倒是挺低的，也适合咱们这种新人，只是名声有点难听啊，拉皮条的，我糙了！”
庄硕天摇头：“我倒不这么认为，咱们又不是就立志做这个，只是拿这行入门而已，有了能力肯定要转行发展别的路子，到时候真的混起来了，谁还敢指着咱们鼻子骂，你个拉皮条的？”
我以拳击掌，咬牙道：“那行，咱就先拿美发学院开刀！”
娄寒兴奋的满脸横肉都抖动了，说：“就这么办，明天找韩龙鸿约架去！”
庄硕天冷笑道：“你他妈白吃啊，打一架就有钱赚啦？动动脑子好不好？”
我制止了两人的互相讥讽，正色道：“咱们不能再叫什么七虎八狼了，统一下名称吧，叫云天社行不行？”
娄寒瞪大了眼睛，重复道：“云天社？”
庄硕天眼睛一亮，赞道：“义薄云天，好名字，霸气上档次！”
我挥手：“睡觉，明天回学校！”
第二天一早，我在娄寒二人的陪同下，隔着玻璃远远的看了林雨嘉一会，心中满是不舍和担忧，可我只能离去，否则婶子来了又会大吵大骂的闹起来。
我先回了租住的房子，把手机充了电开机，结果看到好多个未接电话，其中欣姨打了整整八条。
我直接拨了过去，欣姨很快就接了，张嘴就问我怎么关机人跑那去了。
我苦笑着解释：“出了一场车祸，人在医院！”
欣姨急了，喊道：“在那家医院啊，我马上过去。”
我拦道：“我没事，已经回家了，你不要担心。”
欣姨语气一缓，随后埋怨道：“出了车祸你都不告诉我，你真行！”
我只好解释说：“当时昏谜了，直接被急救车拉走，醒来就没什么事了，再说电话也没电了。”
欣姨这才哼了一声不再纠结此事。
一阵沉默后，我问道：“打我电话有事吗，我看你打的好几遍，充了电马上就给你回了。”
欣姨低声道：“你上微信，我给你发了个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打开微信，欣姨头像下显示有三条未读消息，我点开。
第一条就是个视频文件，缓冲过后，出现在屏幕上的就是两伙人如古惑仔一样的街头斗殴，我看来看去，这尼玛不是前两天跟韩龙鸿在rose酒吧门口的那场架吗？
视频最后以欣姨冲上来撞开疯了一样的韩龙鸿结尾，我继续看下边欣姨发来的文字，那是一连两句，你在吗？
我正在琢磨是谁拍的视频呢，欣姨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她说：“琳琳爸爸在网上发现了这段视频，并转发给了我，让我马上无条件的把琳琳监护权交出来，他认为我这种嗜酒又参与群殴的女人，不配当琳琳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