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篇 chapter 16 明昭存几面

顾倾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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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偕要疯了。【景南】高层再也按耐不住。

    “林偕,我问你,执行长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整整五天连个面都不见。这还是不是他的公司?他的公司他到底要不要管?他人在哪?明昭又在哪?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确的消息!”

    此刻在林偕面前暴跳如雷的是【景南】的元老陈傅,公司上层说话极具分量的股东之一,持有【景南】百分之二十的高额股份。

    苏永安一向尊敬他。林偕更是不敢和他叫板,好生劝道:“您别急,我已经联系过执行长了。他马上回国,这不和明昭先生出国视察了吗,之前情况紧急没有和你们打招呼,这两天工地上又是状况百出,没来得及通知您。明天的飞机,落地了我马上给你消息。您消消气,喝杯茶...”

    “我喝什么茶?”陈傅手指头快戳到林偕脸上了:“你少拿这些话哄我。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每天你的上司在哪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景南】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清楚吗?你不清楚吗?上有【达宁国际】的紧咬不放,下有那些老东西的虎视眈眈。他苏永安要是还在意这个公司,还在意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让他立刻!马上回来!”

    “是,是。我马上联系他。”

    陈傅怒气冲冲地离开。

    林偕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气性。我要是知道他在哪我还不给他绑过来?”说完一脸悲愤。

    与此同时,【长安别苑】。

    苏长安刚从梦中惊醒,她口中喃喃着什么,接着跳下床光脚跑下楼。

    刚下楼,管家就上前:“小姐,你去哪里?”

    “我大哥在哪里?”

    “这...”

    “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他伤怎么样了?我要去找他。”

    见状,管家急了:“小姐......”

    “你拦着我做什么?”

    苏长安心急如焚,一个劲地往外冲,管家不好直接动手,只能后退着挡在她的面前。苏长安是谁?除了苏永安,就是明昭的话,也不见得她听得进去。此次关乎苏永安的安慰,苏长安更是不管不顾。

    她使了个障眼法,瞬间从左边钻出,向玄关处冲去。

    刚冲进院落,面前斜刺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苏长安避无可避,一头撞了上去。

    苏长安被惯性向后退,步子一乱,摔坐在地上,她也不喊疼,跳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来人:“你让开!”

    稚音长身而立,黑发高束。精致的面容没有表情:“小姐,九处吩咐,在他回来之前,您不能......”

    “啪!”

    苏长安:“让开。”

    稚音脸被打得侧在一边,五根纤细的手指印渐渐浮现出来。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身子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苏长安脸色铁青,她耐着性子从稚音旁边绕过。

    稚音刚刚移步挡在她面前,拳风擦着脸过来。她下意识地格挡,迅速地擒拿。苏长安没有想到对面的人敢还手,眼睛喷火,下手又急又重。

    稚音好像早已料到她会动手,应对的不急不缓,总是恰到好处的接住她的拳头。

    苏长安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跆拳道,是防身术。而她对面的,却是能与享誉世界盛名的组织所媲美的职业杀手。

    以卵击石,不过如此。

    片刻后,稚音似是失去了耐心,不知哪里抛出来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将苏长安来了个五花大绑。一瞬间,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苏长安此时被捆得像条蚕蛹,挣脱不得。

    于是大怒道:“稚音!你竟敢这么对我!”

    闻言,正在结绳的稚音一愣。

    苏长安刚要说什么。

    “绑您是不得已而为之。九处说了,在不伤害您身体的情况下,可以一试。”

    苏长安怒极,她又说得一脸诚恳。此时却是说不出话来。

    稚音向苏长安微微颔首,然后屈身抱起苏长安的大腿将她扛起。

    “啊——,稚音,你放开我!我哥哥到底怎么了?明昭为什么拦着我?你放我下来!稚音!”

    管家看着被绑起扛回来的大喊大叫的苏长安,并没有上前帮忙。很明显,明昭对他们都有过吩咐。即使管家看着着急,也无能为力。

    明昭光是手术就连做了十二个小时,从急诊出来,坐在靠墙的连凳上,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明医生....”

    见他没反应,护士伸手拍他:“明医生...”

    明昭的眼睛?“唰”?得张开了眼,眼神锐利地扫向来人。

    护士被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得收了回来。

    明昭回过神,收回目光,开口,声音喑哑:“怎么了?”

    “您可以下班了。这里我们照看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您。”

    明昭点点头,站起身:“辛苦。”

    “明医生...”

    “还有事?”

    “用不用帮您叫车?您...”

    看着员工T恤自己的眼神,明昭终于放软了目光:“没事。”

    明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下衣服,拿起钥匙预备离开。

    路过ICU时他仍是不自觉地驻足,回头看向里面昏睡的人。在站立了有两分钟后离开。

    将近站了48个小时,不累是假的,不过也不至于需要代驾的地步。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车流、人群依旧熙熙攘攘。明昭这才将手机开机,刚开机,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明昭戴上蓝牙耳机。

    “...推进流程,无论我在与不在,都不能中断...”

    “...竞标完成得怎么样了?我说过,这块地皮,不能让步...”

    “...和【盛虹】谈得如何?企划书拿下了吗?不要硬来,目前,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这点事还用我教你?...”

    “...陈叔那我去解释,董事会说了什么?......林偕,你连个会议都驾驭不了吗?......”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明天上午八点十分再次召开股东大会。...嗯...我会到......”

    “...执行长有另外的事情脱不开身,你不用管,做好你的事情就好。”

    车子驶进苏宅地下车库时,距离开医院已经十五分钟。

    明昭惯性地抬头,看到二楼的房间的一片漆黑皱了皱眉。距离苏永安出事已经近60个小时,他竟然将家里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停好车才发现手机上76个未接电话,手指向下翻动时,除了林偕陈傅,其余都是家里的座机的号码。

    想起临走之前对稚音下的命令,明昭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明昭在玄关处换鞋子,屋子似感应到了什么,灯光俱亮。

    明昭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的苏长安。管家不在,想必是苏长安在瞒过管家睡着后偷偷下来等的。明昭心里更不是滋味,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认真地看着睡熟的苏长安。眼睛红肿,嘴唇干裂,眼睛下方是浓重的黑眼圈,白皙的脸庞是清晰可见的泪痕。她是哭累了睡着的。

    明昭将她抱起,一向浅眠的她竟然没有被惊醒。明昭看了二楼的方向一眼,脚步一转,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明昭躺在床上时,脑海里尽是浑身是血的苏永安以及甘廖。如果不是任务临时取消回来,那他们.....

    明昭想起什么,起身走出房门。

    明昭来到一个看似仓库的门前,输入指纹密码进入。

    绕了两三个走廊后,明昭推门而入。

    门刚打开,里面的声音随即入耳。

    里面站立的三四个男男女女回头看到明昭,齐齐单膝跪地,一同开口:“九处。‘’

    明昭眸光扫向面前的摄像仪,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狼狈的人,淡漠道:“怎样了?”

    稚夜送来一分报告:“全招了。”

    明昭看向监视仪里的一个屏幕上,里面的三十左右的女人紧紧抱着一个孩子,旁边是一对上年纪的老夫妇。他们惶恐警惕地拥在一起。

    昭抬起食指:“将那个女人带过来。‘’

    明昭拿起传声筒拍了拍,稚夜使了个眼色过去,另一边的屋子里的下属一桶冰水过去。

    “薛书才。”

    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浑身的剧痛。

    “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薛书才勉强睁开眼,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发型凌乱的女人被推搡着过来。薛书才努力睁大眼,喉间发出恐惧的声音:“不...不......”人被推倒在地,看到薛书才后尖叫起来,她朝他扑过去,抱起他的头,声音因为恐惧而碎裂:“书...书才...”

    薛书才看到自己的发妻,终于真正的害怕起来:“明昭,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干什么?!明昭!你说话!!“

    明昭站在监视仪:“可以开始。”

    话音落,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扯开,下属将薛书才困在电椅上,将女人扔在薛书才1.5米远的距离。然后五个彪形大汉将女人围起来,不顾女人的尖叫,三两下撕掉她的衣服。

    薛书才拼命挣扎起来:“明昭,你放开她!你有什么冲我来!明昭!你卑鄙!!!”旁边的下属不知何时开通了电路,薛书才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在越来越高的电码中浑身抽搐。一波点击过后,薛书才的头垂着。努力喘着气,“你们...放...放开她......”

    薛书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们糟蹋自己无能为力。

    监视仪前,稚夜稚音看得心有余悸。明昭面无表情地下令:“做掉。”

    一声枪响,女人赤身裸体地倒下,死不瞑目。薛书才目龇欲裂。

    明昭:“将他们都带过去。”

    稚声看了他一眼:“队长...“

    稚夜拉了稚声一把,示意他不要多嘴。稚音看着灰暗的光线下,明昭眸子里的入骨的冰冷。

    在薛书才的父母,儿子一一倒在血泊里后,里面传来报:”九处,他咬舌了。”

    “弄醒他。让他看着自己是如何不能人道的。”

    此话一出,稚声稚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庆幸自己是他的手下。‘’

    “要他死吗?”

    “三天之后做掉。徂刑。‘’

    所谓徂刑,跟千刀万剐没什么区别。看着自己的肉一片片被割里自己的身体,体会那种剧痛的同时,却又死不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