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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混混不是小地方的混混,他们经常会碰到硬渣子,久而久之也成了识货的行家,知道自己人多,却不顶用,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没动手就认怂了,爷爷、祖宗的跪地求饶。
邓云来了兴趣,向小混混招了招手:“过来,过来,喊爷爷的过来,爷爷这里有棒棒糖。”
邓云四处瞧了瞧,只找到一根趁手的棒棒没找到糖,也只好将就着,对着第一个叫爷爷的小混混大腿狠狠地一棒。只是他文不成、武不就,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那一棒下去除了挨棒的地方红肿以外,并无什么大碍,其他的小混混见后眉欢眼笑,爷爷喊得一个比一个甜,吃了一根棒棒糖后,还恭恭敬敬的说一声:“谢谢爷爷!”
给几个小混混发了棒棒糖后,缺少锻炼的邓云累得气踹嘘嘘,双手酸软无力,只好停下来歇歇,待体力恢复后又接着再来,如此周而复始,动静有点大,弄得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北京人爱看热闹的毛病几千年来都从未改过,呼啦一声就围过来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个嘴快的人认识邓云,穿云吧的傻冒东家,没过脑子就直嚷嚷:“傻冒,下山虎有后台,打了他就惹麻烦了,快走吧!”、
邓云充耳不闻,不就是有靠山吗?一个小混混头的靠山有多大,能大过当今皇上嘛!踹过气来的他又劈里啪啦的给小混混发棒棒糖。
下山虎见邓云只是对自己手下小小的惩罚一下,以为认怂就没事了,也学着小混混的样亲热的叫了一声:“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邓云没有理会,扔掉手中的木棍,四处寻找更趁手的家伙,看见墙角有一根铁棍就乐了,举起铁棍对着下山虎的髌骨狠狠地砸下去,围观的人群能清晰听见骨头脆裂的声音,有胆小的捂着眼睛都不敢看下去。
邓云不理会这些,扭过头去问邓旺:“这个人贩子总共涨了几次价。”
邓旺很记仇,下山虎的一言一行都记得清清楚楚:“少爷,这厮漫天要价要了两次。”
“那就把他两个髌骨都打碎了。”对于这种人渣邓云从不客气,高高举起手中的铁棍对准下山虎第二个髌骨,只是这次下山虎没那么配合,拼命地躲闪。
“卓胜,你带着人还愣在那里干啥!”卓胜是个标准的军人,没有命令就像木头一样呆在那里,直到邓云呼喝才依命行事。
五个彪形大汉按住下山虎的四肢,动弹不得的下山虎见邓云拿着铁棍比划着瞄准自己的髌骨,吓得脸如土灰,眼睛望向门外,希望能出现奇迹。
奇迹果然出现了,五城兵马司的闽百户带着几个手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原本瞳孔放大的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邓云没有理会兵马司的人,手中的铁棍依然重重地挥下,“砰!”的一声,髌骨被击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围观的人群心头一紧,整个伢市静悄悄的,买卖声、吆喝声、喧闹声,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各种逞凶斗狠场面京城里的人见过很多,敢在官差面前公然下死手的人却难得见一回。这位爷是个狠人,下山虎碰到这位爷算是倒霉透顶了。
闽百户刚要带着手下往前冲就被纪戌、卓胜拦住:“不许过去,等邓公子完事了自然就会放你们过去。”
别人闽百户不认识,卓胜他却认得,被指挥大人派出去执行特殊任务了。难道就是护卫这位行凶的公子吗?
闽百户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先不过问案子,而是与卓胜拉起家常来。
眼前这位不起眼的邓公子是穿云吧的东家,指挥大人在他面前都要点头哈腰,不知道这位邓公子有什么来头?也不敢继续追问卓胜,知道自己惹不起就足够了。
邓云扔掉手中的铁棍,尊下来仔细检查一遍自己的杰作,发现下山虎的两个髌骨已经粉碎,才满意的站起来,挥了挥手,让纪戌、卓胜他们放官差过来。
闽百户恭恭敬敬的向邓云行了一礼:“邓公子,小的已经调查过了,是下山虎逞凶在先,公子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若是公子有事就请先行离开,本案由小的接手即可。”
“不用本公子去兵马司衙门走一趟?”
“不用了,本案证据确凿,邓公子放心离开就是。”
“你的姓名回头本公子会问问卓胜。”
“谢谢邓公子,小的有案在身,恕不远送。”连指挥大人都恭敬有加的人,邓公子肯定大有来头,闽百户的腰躬得更低了。
邓云点了点头,招呼邓旺、纪戌、卓胜等人转身离去,自己还有正事未办呢!
下山虎从昏迷中悠悠醒来,没看见邓云,气得手指都快点到闽百户的额头上了:闵大人,小的每年孝敬你的也不少,你竟然包庇那小子,我要上......”
“够了,你这蠢货,宰人前也不先打听打听,谁都敢惹,若是还没完没了的,你一家七口人的危难就在眼前。”闽百户这个保护伞还不错,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知道提醒下山虎。
平日里闽百户没小帮衬自己,看来这次真的是闯下滔天大祸了。下山虎虽是人渣,却很看重亲情,强忍着疼痛向闽百户拱了拱手:“今日之事全是在下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烦请闵大人帮在下请郎中治伤要紧。”
闽百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下山虎还不算糊涂透顶,总算看清了形势,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有个皇帝朋友就是好,打残别人还有官差帮着擦屁股,这让邓云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讨厌人贩子的他继续走起螃蟹路来,期盼着还有不长眼的人贩子触自己霉头,哪怕是把自己累趴下也乐意。
事与愿违,整个伢市的人贩子在邓云面前嚣张的没有一个,阿谀奉承的倒是不少。
“邓公子,小的有眼无珠,先前不知道是邓公子大驾光临,否则,邓公子莫说是花钱买人口,就是白送给您也没关系。”
“邓公子侠肝义胆,为伢市除去一害,小的已略备薄酒,恳请邓公子赏光。”
“邓公子,小的有一小妹,芳龄二八,长得如花似玉,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大美人,若是邓公子有意,小的立即把小妹送去府上。”
......
“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邓云喜欢别人奉承,却不喜欢令人讨厌的人贩子奉承,本想找几个莫须有的理由再暴揍几个人贩子,可这些人贩子比猴还精,一个个涎着脸溜须拍马,让他早就准备了几套对付人贩子的花样没办法实施,提不起兴致的邓云直接挥手让人贩子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