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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只是想通过八卦阵,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因此才会向见多识广的荀攸请教,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知道。他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问,竟让荀攸像着了魔似的,反复思考这个所谓的八阵图是怎么回事。
大军在距离邺城十五里的地方下寨,等收拾妥当,韩湛就开始召集文武议事。他开门见山地对众人说:“诸位,邺城墙高池深,我们的攻城器械又不全,若是贸然进攻的话,必然是损兵折将。因此,本侯决定,对邺城围而不攻,另外派遣兵马去夺取周边的城池,让邺城变成一座空城。”
韩湛的话刚说完,沮授就从队列中站了出来,他朝韩湛躬身施礼后说道:“主公,授自从归顺以来,寸功未立,这夺取周边城池一事,就交由授来完成吧。”
“沮监军,”韩湛等他说完,立即问道:“不知你需要多少人马?”
沮授呵呵一笑,说道:“主公,这冀州的城池,本来就属韩家。袁绍虽曾一度掌控冀州,但这众多忠于韩家的郡县官吏,他却是一时换不完的。授只需一千兵马,便能劝说周边的城池,重新归于主公麾下。”
虽然韩湛觉得沮授说得有道理,那些忠于韩家的县令、太守们,只要看到冀州军的旗帜出现在城下,就十之八九会开城投降,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派一名可靠的武将,陪沮授通往。
韩湛的目光从武将队列中来回地扫了一遍,心里不禁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能用的武将还是太少了。张郃、高览留守城池,夏侯兰进驻魏县以防曹操偷袭,而赵云、黄忠等人又要随自己去攻打邺城,肯定不能交给沮授。他在思索了半晌后,冲着下面叫道:“夏侯云何在?”
随着韩湛的喊声,帐中唯一的一名女将夏侯云,便大步流星地从队列中走出来,冲韩湛抱拳施礼:“末将在!”
韩湛从令匣里抽出一支令箭,对夏侯云说:“夏侯校尉,我给你两千兵马,负责保护沮监军的安危,不得有误!”
夏侯云上前接过了令箭,响亮地回答道:“末将遵命!”
议事结束后,郭嘉让人找来了一坛好酒,正准备在帐中小酌,却看到荀攸掀开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荀攸,郭嘉连忙招呼他:“公达,你来的正好,且坐下与郭某共饮几杯如何?”
荀攸一屁股坐在了郭嘉的对面,望着他表情严肃地问:“奉孝,我来问你,你对天下的阵法可熟悉否?”
郭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点了点头说:“略知一二,不知公达兄想知道什么阵法?”
“八—卦—阵。”荀攸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种阵法后,紧张地问郭嘉:“奉孝,你可曾听说过?”
郭嘉听荀攸这么说,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酒樽,有些纳闷地说:“伏羲八卦,郭某倒是听过,不过这个八卦阵嘛,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公达兄,是从何听说的?”
“还能有谁?”荀攸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自然是我的那位表弟,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这个阵法。今日在行军途中,还专门向为兄请教。为兄从来不曾听过此阵法,自然是无言以对,真是惭愧、惭愧!”
“世上能人众多,”郭嘉等荀攸说完后,若有所思地说:“兴许主公是听谁无意提起,便有了兴致,因此才会专门询问于你。”
两人正在闲聊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名兵士的声音:“郭先生可在帐中?”
“何事?”郭嘉连忙提高嗓门问道。
“主公有事要和先生商议,请先生移驾大帐。”
“吾知道了,”郭嘉冲着外面的兵士说道:“你先回去吧。”
等兵士离开后,郭嘉站起身对荀攸说道:“公达兄勿要多虑,郭某此去主公之处,一定将八卦阵之事打听得明明白白。”
郭嘉来到了韩湛的帐中,施礼过后,问道:“不知主公招属下到此,有何见教?”
“奉孝,”韩湛招呼郭嘉坐下后,对他说道:“本侯经过反复考虑,若是强攻邺城,势必死伤惨重。本侯考虑,将强攻改为智取。”
“智取?”好在郭嘉对韩湛的奇思妙想早已习惯了,因此等他一说完,便立即问道:“主公打算如何智取?”
“颜良乃是袁绍手下的一名武将,”韩湛对郭嘉说道:“本侯打算派人去离间他和袁绍,使他们君臣反目,这样我们就能有可乘之机。”
对于韩湛的这种想法,郭嘉没有立即提出反对意见,而是委婉地提醒他说:“主公,颜良文丑二人对袁绍忠心耿耿,就算袁绍要他们的人头,两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我担心您的反间计,恐无法成功。”
“三人成虎,假话说得多了,就成了真话。”韩湛冷笑着说:“只要我们派人进入邺城,到处散布谣言,说本侯之所以能脱险返回馆陶,都是颜良和本侯暗中有勾结,才故意放本侯走脱。袁绍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刚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他还不会相信,但说的人多了,不得不让他对颜良产生怀疑,到时我们就有可趁之机了。”
见韩湛如此固执己见,郭嘉知道再劝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勉为其难的说:“既然主公主意已定,那么属下就会尽快派人混进邺城,散布谣言,让袁绍、颜良君臣反目。”
讨论完离间计一事后,郭嘉想起八卦阵的事情,便向韩湛请教说:“主公,公与曾询问属下,可否知道八卦阵?奈何属下才疏学浅,对此阵法居然一无所知,不知主公可否指点一二。”
听到郭嘉的问题,韩湛暗叫侥幸,心说幸好自己对八卦阵知道一些皮毛,否则还真被他问住了。他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八卦阵,相传乃是孙膑所创,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由步兵和弓兵守护,中间设一指挥塔,根据敌人的动向,来指挥变阵,有四四一十六种变化……”
韩湛本来对八卦阵就是一知半解,如果在后世,他所说的这些内容,会让行家笑掉大牙,但对于从未听说过此阵法的郭嘉来说,却显得异常稀奇。郭嘉等韩湛说完后,感慨地说:“郭某以为自幼熟读兵书,对天下的兵家阵法无所不知,此刻听了主公的讲述,才是自己乃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奉孝严重了。”韩湛意识到自己刚刚讲述八卦阵时,讲得有点太玄乎其玄,让郭嘉都信以为真了,连忙补充说:“本侯也只是听说,但从来没见过此阵。今日问起公达表兄,他就压根不知道。此刻见奉孝也不知。本侯担心是世人以讹传讹,世上压根没有这种阵法。”
郭嘉在自己的帐中,听到荀攸提到八卦阵的时候,还以为是韩湛心血来潮,自行杜撰出来的阵法,但听完他的讲述后,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此刻见到他矢口否认这种阵法的存在,他反而有点深信不疑了:“主公,既然相传是孙膑所创,那么想必此阵法是存在的。只不过因为始皇帝的焚书坑儒,让无数的兵家典籍都付之一炬,真是让人痛心不已啊。”
韩湛知道自己有几斤分量,深怕再说下去就穿帮了,连忙对郭嘉说:“奉先,这里没事了,你先退下吧。”看到郭嘉起身要离开大帐,他又连忙叮嘱说,“你的身子弱,切记要少饮酒少近女色。明白否?”
谁知郭嘉听后却哈哈大笑,说道:“主公,若是人生没有美女相伴,没有美酒相佐,那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再说在邺城之中,此刻是人心惶惶。听说韩湛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城中的百姓纷纷收拾行装,扶老携幼准备逃出城去。但袁绍深怕有百姓逃出城,会让城中更加混乱,便命颜良文丑等人紧闭四门,不准放任何人出城。
从东郡返回的逢纪,见到城门处堆积了这么多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冲指挥兵士维持治安的文丑问道:“为何城门附近聚集了如此多的百姓?”
文丑苦笑一声,对逢纪说:“元图先生有所不知,自从听说韩家小儿的大军在离城池十五里的地方下寨,城里就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想逃出城去。若不是主公及时地命令关闭城门,恐怕此刻邺城已经空了一半。”
逢纪听文丑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让文丑派人在百姓中开出一条路,让自己返回州牧府。
袁绍听到外面乱纷纷的,正心乱如麻,忽然听到有下人禀报,说出使东郡的逢纪已经回来,连忙吩咐道:“快快请元图先生到后堂相见。”
下人很快就带着逢纪来到了后堂。逢纪见到袁绍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纪见过主公!”
“快快免礼!”袁绍急于知道曹操的兵马什么时候可以到,便打断了逢纪,着急地问:“不知曹孟德的兵马,何时可以赶到邺城?”
听到袁绍这么问,逢纪有些心虚地回答说:“启禀主公,曹孟德的援兵来了了。”
“什么,曹孟德的兵马来不了了,这是为何啊?”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上前抓住逢纪的衣襟,着急地问:“你不是说只要你一出马,曹孟德的援兵就会来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不了了?”
“主公息怒。”看到盛怒的袁绍,逢纪不敢挣扎,只能听任对方抓住自己的衣襟,战战兢兢地说:“原本属下已经和曹孟德说好,择日出兵。谁知韩家小儿早就提防着曹孟德,还专门派出了一支兵马进驻魏县,以监视东郡。曹孟德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放弃了出兵的打算,将属下送了回来。”
“可恶,可恶啊!”袁绍猛地推开了逢纪,恶狠狠地说:“曹孟德,尔居然见死不救,但本将军他日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报此仇。”
“主公,”逢纪见袁绍因为愤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连忙劝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且忍一时之气,待打退了韩家小儿,再找曹孟德算账也不迟。”
逢纪听文丑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让文丑派人在百姓中开出一条路,让自己返回州牧府。
袁绍听到外面乱纷纷的,正心乱如麻,忽然听到有下人禀报,说出使东郡的逢纪已经回来,连忙吩咐道:“快快请元图先生到后堂相见。”
下人很快就带着逢纪来到了后堂。逢纪见到袁绍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纪见过主公!”
“快快免礼!”袁绍急于知道曹操的兵马什么时候可以到,便打断了逢纪,着急地问:“不知曹孟德的兵马,何时可以赶到邺城?”
听到袁绍这么问,逢纪有些心虚地回答说:“启禀主公,曹孟德的援兵来了了。”
“什么,曹孟德的兵马来不了了,这是为何啊?”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上前抓住逢纪的衣襟,着急地问:“你不是说只要你一出马,曹孟德的援兵就会来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不了了?”
“主公息怒。”看到盛怒的袁绍,逢纪不敢挣扎,只能听任对方抓住自己的衣襟,战战兢兢地说:“原本属下已经和曹孟德说好,择日出兵。谁知韩家小儿早就提防着曹孟德,还专门派出了一支兵马进驻魏县,以监视东郡。曹孟德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放弃了出兵的打算,将属下送了回来。”
“可恶,可恶啊!”袁绍猛地推开了逢纪,恶狠狠地说:“曹孟德,尔居然见死不救,但本将军他日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报此仇。”
“主公,”逢纪见袁绍因为愤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连忙劝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且忍一时之气,待打退了韩家小儿,再找曹孟德算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