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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察魂归大唐后,第一次与长孙皇后见面,但李察心中却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充满了温馨。
李察将长孙皇后迎进屋内,扶着长孙皇后坐下,看着长孙皇后那苍白的脸色,关心的问道:“二嫂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是身体不舒服吗?”
“老毛病了,每到寒冬都会大病一场,二嫂都习惯了。元霸不用担心,二嫂身体没事的。倒是二嫂的元霸长大了,现在的元霸比你二哥长得都秀气。”长孙皇后笑道。自从见到李察,长孙皇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李察眼里显露出一丝悲哀,他怎么能不担心,如果真按后世史书记载,长孙皇后仅有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了。不过李察掩饰的很好,没有让长孙皇后察觉什么。
“元霸长大了,懂礼仪了,还成为了满腹经纶的才子,不再只知道打打杀杀了,这要是三姐和父皇能看到就好了。”长孙皇后看到现在的李察如此有出息,不禁的想到了三姐和父皇。同样最关心李察的两个人。
长孙皇后嘴里所说的三姐,正是大唐时期那位传奇的平阳公主李秀宁,带领自己组建的娘子军在关中打下了一大片地盘。功盖天下,是史上唯一一位以军礼下葬的公主。三公主李秀宁从小对李元霸照顾有加,这也是为什么病好后李元霸与驸马柴绍关系最好的原因。
“是啊,如果三姐和父皇还在该多好。也怪我一躺就是十七年,如果我能早点醒过来,或许还能救下他们的性命,唉,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二嫂不说了,过去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但将来的事,或许我能改变。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二嫂的病的。”李察略有所指的说道。
“好,元霸现在是有大本事的人,二嫂相信你。”长孙皇后笑着说道。
“元霸,跟二嫂回宫吧,你的本事我听小兕子说了,留在这石桥村太可惜了,去帮帮你二哥吧,你二哥太累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帮不了什么,只能急在心里。这李唐的江山不只是你二哥一个人的,也是你的,听二嫂的话,跟二嫂回宫吧。”长孙皇后试探着问。
“二嫂,你还是叫我李察吧,其实我真的没有恨过二哥,相反,我一直在帮他。但现在李察的身份比起李元霸亲王的身份来说,对这大唐的子民帮助更大。唉,我也不麻烦你带话了,我们这就去皇宫,我和二哥谈谈。”这要是李世民这么和李察说话,李察早急眼了,但面对这个二嫂,李察却怎么也急不起来,耐心给长孙皇后解释道。
“走吧,二嫂,我们这就进宫,在外面久了对你的身体不好。”说完,李察抱起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兕子就往外走去。
“等等,二嫂此次来石桥村还有别的事呢,等办完了咱再回去。”长孙皇后想起某个小混蛋做的事,忍不住又是一笑。
“二嫂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我办不了我就去找孟老哥,孟老哥什么都愿意帮我。”李察急忙说道。
“呵呵,这事啊,谁都帮不了,都是为了某个小混蛋的事,我说元霸啊,你和人家红袖姑娘都成双成对十几天了,怎么就不告诉二哥二嫂去给你提亲啊,有你这么混账的吗?”长孙皇后笑道。
“啊。还要找人提亲?我过两天直接去拜见樊国公段大将军,问问他要什么聘礼,我去准备就是了,提什么亲?”李察疑惑道。
“你这小混账,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这事你不用管了,二哥二嫂帮你办。你就等着迎娶红袖姑娘就行了。”长孙皇后见李察无辜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小兕子,让三叔陪你玩会,母后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好不好?”长孙皇后对李察怀里的小兕子问道。
“好,母后你去吧。兕子会很乖的。三叔可以给兕子讲故事。”小兕子乖巧的说道。
当长孙皇后带着东西来到樊国公府替李察提亲的时候,整个樊国公府热闹非凡。大唐皇后亲自来府上说媒提亲,这可给足了段志玄面子,段志玄哪里还有什么不满,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可把我们的段大将军美坏了,就等李察寻个好日子上门下聘礼了。这不等长孙皇后一离开樊国公府,段志玄立马通知军中兄弟,今晚举行谢媒宴。
长安城,太极宫,甘露殿。
李世民和李察两兄弟面对面坐着。
“陛下,臣妾告退了,你们俩兄弟聊着,有事好好说,别吵架。”长孙皇后将李察带到甘露殿,就要告退离开。
没等李世民说话,李察先说了:“二嫂不用离开,我们这不是君臣会面,只是谈谈普通家事。不会吵架。”说完这句,李察瞪了李世民一眼:“你也不用再故意试探我了,我就是你的三弟,我是李察,也是李元霸。”其实上次会面不久,李察就想明白了,起初玄武门的事是程咬金疏忽造成的,但后面李世民每一句话都能激起李察的怒火,绝对是李世民故意试探的。
李察魂归大唐已经快一年了。刚开始两段泾渭分明的记忆分别会在不同的时刻独立影响着李察,让他作出不同的反应。但现在不会了,两股记忆已经融合了,毕竟李元霸的记忆仅有短短的十二年,少不更事,做出的事情自然幼稚。现在融合了两股记忆的李察,才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真正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正常人。所以他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李世民谈事情。
“呵呵。”李世民讪笑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三弟,二哥还不知道你有了如此才能,回来帮二哥吧,二哥治理这个国家太累了。你来替二哥分担一下。这不刚得到的急报,又有一大批战马因马蹄磨损退役了,现在军队急缺战马,二哥这头发都愁白了。”
“得了吧,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现在我说,你听。”李察还在记恨上次两人会面的事呢,自然没有好语气。
“第一,现在你立刻安排人带着这封信去龙虎山,守在那里,请我师叔孙思邈进宫。二嫂的病已经拖不得了。这封信你一定让人保存好,要不我怕你的人请不来,师叔不愿与皇室之人打交道。”李察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李世民。严肃的说道。
“元霸,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找到神医孙思邈?朕已经派人全天下找了他三年了,却一点信息也没有。”李世民吃惊的问道。
“我师叔要是不想让你找到,你找一辈子也找不到。每年五月十八,我师门都会祭拜祖师张天师诞辰,师叔每年都会回去。其实世人只知师叔的大名,却不知我师父紫阳真人的医术更好,只是师傅已经登仙了,只能去向师叔求救了。”李察说道。
“来人,宣段志玄,丘行恭进宫来见朕。”李世民一听能找到神医孙思邈,直接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玄甲军去请孙思邈。
“元霸,谢谢你,二哥谢谢你,你这是救了观音婢的命啊,也是救了二哥半条命啊。你二嫂的病,一直是二哥心中的一根刺,二哥谢谢你。”李世民激动的说道。
“这件事就不用说了,以二嫂对我的好,我再怎么做都不为过。今天我来,是想给你认认真真的解释清楚我的事情,让你别再为我的事犯难,好好的去治理你的国家。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听。”李察说道。
“二哥,我当初魂归大唐,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就悄悄离开了,走遍了大唐,见多了百姓的疾苦,但百姓再苦再难也没怪过你。所以我只是对你有不满,却没有真的那么怪你,我知道你为了大唐殚精竭虑,竭尽了全力。这个皇帝你是合格的。但我还是看不了百信的疾苦,我九死一生远赴海外大陆,带回来了我现在中的那么粮食的种子。等秋天收获的时候你绝对会大吃一惊的,他们可以让全大唐人,五年之内不再受饥饿的威胁。”
“真的?三弟你说的都是真的?”李世民忍不住激动的插话道。
“你不要插话,是不是真的多说也没用,等秋天收获了就知道了。现在你听我说。二哥,我魂游方外十七年,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现在脑子里很多很多的想法,恨不得全部拿出来奉献给大唐的子民。可我一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起初我的想法是先种地,培育出新粮食,让大唐子民吃饱,有了足够的粮食,百姓们就敢多生孩子,有了足够的人,我们大唐就会真正的强大起来。可我就在石桥村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我脑子里的东西比现在大唐拥有的强太多了。这是我编的孩子们启蒙用的《三字经》和《弟子规》,可以让小兕子一个四岁的孩子不到一个时辰记住六十个字。是我代先生上课的时候,发现孩子们识字太慢编出来的。还有黑板,粉笔,汉语拼音和活字印刷术,这两样东西可以上所有大唐子民快速识字。”
李察从怀里掏出《三字经》和《弟子规》递给李世民。顺便提了一嘴汉语拼音和活字印刷术。
不等李世民说话,李察接着说道。“二哥,石桥村的孟老哥已经把曲辕犁送到宫里来了吧,那个犁就是我准备耕地的时候,发现大唐还在用直辕犁给改的。曲辕犁的效果是直辕犁的五倍都不止。而不管是启蒙用的书籍,黑板,粉笔还是耕地用的曲辕犁,如果我在朝堂上,根本就想不到。现在你觉得我是在百姓之间做个发明家李察对大唐贡献大呢,还是在朝堂上做个处理政务的亲王李元霸对大唐的贡献更大?”
“二哥,这仅仅是在石桥村的一个月里我发现的,离开这个庙堂,我可以随时发现大唐的不足,随时改进,而如果身在朝堂,那么我只能政务缠身,什么都做不了。”李察最后总结道。
“二哥知道了,你容二哥想想。”李世民沉默了很久,最后对李察说道。却没有下最后的定论。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监从甘露殿外走了进来:“启禀陛下,樊国公段志玄,骠骑大将军丘行恭已经来了,就在殿外等候。”
“二哥,你先安排去龙虎山的事吧,我去里面躲一躲,我可不想在这里见我那未来的岳丈大人。过会我们再聊。”李察对李世民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内殿。不用人带路,太极宫的每一处地方他都熟。